這間病房有一個暗門，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溫鈞榮和那個男人毫不費力地推著熟睡的楊淑珍穿過暗門，來到一處隔音室。
溫鈞榮朝那個男人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那個男人先是拿出一個帶塞子的小玻璃瓶，打開塞子，往楊淑珍鼻尖一放。
緊接著快速蓋好瓶塞，收進口袋。
在楊淑珍耳邊緩緩開口，“楊淑珍，這會你在夢裡。我問什麼，你都要回答。”
楊淑珍迷迷糊糊吐出一個好字。
“十年前的一個晚上，你是不是入住過林氏大酒店？”
“是。”
“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那晚發生了很多事。”
“仔細說一下。”
“那晚我撿到前夫出軌對象劉嬌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準備去酒吧找個男人，雇他單獨在那屋住一晚。”
“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我打聽到劉嬌已經嫁給我前夫，並且那晚出差。我打算拍下男人進房間的照片，再拍下劉嬌的開房記錄，一並發給我前夫，讓他和劉嬌狗咬狗。”
“你成功做到了嗎？”
“沒有。”
“為什麼？”
“因為我遇到一個土豪男人，說30萬買我一晚，那時候我非常缺錢，感覺這筆買賣比讓我前夫和劉嬌狗咬狗更劃算。”
“你遇到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
“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不記得。隻記得他戴著墨鏡和口罩。”
“當時你的打扮是什麼樣的？”
“帶著口罩和假發，左胳膊纏著繃帶，身穿綠色長裙，黑色涼鞋。”
站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溫鈞榮越來越不淡定。
那晚真是她。
不過，他沒有出聲，朝催眠師打手勢，示意繼續。
催眠師點點頭。
“楊淑珍，你拿到三十萬後，寫收到條了嗎？”
“寫了。”
“收到條上簽名摁手印了嗎？”
“沒有。”
“你對那晚的土豪男人沒有半點印象？”
“也不是沒有。”
“說說吧！”
“他身材不錯。”
“當時你看到了？”
“沒看到。當時關著燈，我摸到的。”
“還有彆的印象嗎？”
“當然有。他的活……”
不等楊淑珍說完，溫鈞榮一把捂住她的嘴，免得催眠師聽到不該聽的。
催眠被迫中斷，楊淑珍熟睡過去。
幾分鐘後，睡夢中的楊淑珍被推回原來的病房。
溫鈞榮和催眠師悄悄出去。
等在門外的範院長低聲問，“怎麼樣？問到結果了嗎？”
溫鈞榮的臉上帶一絲尷尬，遞給催眠師一張支票，“忘記今晚的事。”
催眠師微笑著接過支票，“您請放心，出了醫院的門，我馬上就會忘記今晚的事。”
有錢能買人忘記。
溫鈞榮做了個請走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