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板大方承認，“我確實知道。你那位朋友並不是溫氏集團的人，是一位私家偵探。咱倆要談的事，絕對不能讓私人偵探知道。”
溫暖治依舊警惕，“先說說想跟溫氏集團合作什麼項目？”
“我打聽到郊區開發那個項目，溫氏集團已經拿下審批手續……”
那個項目正是溫暖治負責的，阮老板找上他，算是合情合理。
“阮老板，那個項目我沒辦法讓溫氏集團跟你合作。因為已經有合作商，具體合作協議正在走流程。這頓飯……”
阮老板麵帶惋惜，“看來這個項目我找你找晚了，為了後續的項目不再晚，這頓飯請你務必賞臉。”
“那行吧！以後有合作的機會，我會報給董事會，但能不能成我說了不算？”
“我懂，我懂！來，吃飯。”
阮老板親自為溫暖治夾菜盛湯，倒紅酒。
門外候著的手下們越來越看不懂老板的用意。
這頓飯看似溫暖治是主角，實際上節奏控製在阮老板手裡。
聊各自的留學經曆、事業等。
這一聊，溫暖治才知道阮老板50多歲，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十歲。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溫暖治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意猶未儘。
阮老板陪著他從十樓開始參觀，參觀完十樓去九樓……
等參觀完一樓時，已經晚上十點多。
溫暖治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阮老板，讓你陪我這麼久，實在是過意不去。你看這樣行不行？改天我在溫氏集團食堂貴賓間設宴請你吃飯，順便帶你參觀溫氏集團。”
“行，當然行！我等你的時間。”
“好，回見！”
“回見。”
阮老板目送溫暖治開車離開，若有所思地乘電梯返回自己辦公室。
手下人看不出他的喜怒，該彙報的工作還得彙報，於是硬著頭皮走到他麵前，“老板，手下無能，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也沒能再讓那條消息上熱搜。”
阮老板起身，直接給他一耳光，“廢物！飯桶！竟然有臉來彙報？給我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
手下人捂著臉退出去。
彙報了，隻是挨著一巴掌。
若是不彙報，等待他的是炒魷魚。
半小時後，溫暖治和應林在溫氏集團會議室碰麵。
溫暖治拿出提前畫好的金牛私人會所布局圖，“應林，你看一下，是否有幫助？”
應林接過，看過後，用佩服的目光看向他，“小溫總，你是怎麼做到的？畫的真夠仔細的。”
“在你走後，那個阮老板主動邀請我，以合作項目為由請我吃飯，帶我參觀會所所有樓層。若不是我還保持著一絲清醒，差一點就跟他成為忘年之交。他一點也不簡單。身上有那種能把敵人變為朋友的能力。”
“小溫總，以後再跟他接觸，請你務必保持清醒。彆忘了他可能是溫家的仇人。”
“我知道。對了，他實際年齡時50多歲，私人會所雖然在他名下，但他之前並沒有在國內，一直是職業經理人為他打理。這個月剛回的國。”
“有沒有打聽到他的家人？”
“他說這些年忙於事業，至今單身。”
“他住那裡？”
“住金牛私人會所十樓。”
“他主動請你吃飯，肯定不是想合作項目。他該不會是想先跟你交朋友，然後再狠狠坑你一把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若真是這樣，那他太能演了。你是沒見今天他的神情，跟我一塊吃飯，看上去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說實在的，剛開始我還彆彆愣愣的，後來越來越自然。以後我得少跟他接觸，免得真的被騙。”
他倆聊了很久，應林才離開。
淩晨一點，劉特助收到應林對金牛私人會所的初步調查材料以及阮老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