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和獨當一麵真的還有不少的距離。”
注視著瑪麗亞遠去的背影,維魯神父麵無表情地如此說道。
因為是初次見麵,白夜他們摸不透維魯的真實想法,也就沒有貿然的去接維魯的話茬。
“好了,各位學海無涯小隊的冒險者們,請跟我來吧。”
在維魯神父的指引下,白夜他們走進了教堂,並且沿著長廊來到了後院的部分。
後院裡是一片被修整的整整齊齊的花草樹木,白夜三人掃視了一圈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名貴的品種,放眼看去都是些十分常見的植物,有些乾脆就是從路邊隨便移植過來的野花野草。
不過照顧它們的人心靈手巧,又肯花費心思,以至於白夜他們看起來倒是覺得有種彆樣的意味,精致漂亮的程度不輸於那些被貴族老爺們雇人打理的名貴花草。
那是一種旺盛的生命力,仿佛這裡的每一棵不起眼的小草都在拚儘全力的生長,每一朵隨處可見的野花都在竭儘所能地綻放。
“這些都是瑪麗亞一個人打理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驚訝的目光,維魯適時的為這些客人解釋起來。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
烏璐和白夜他們在心底用力點頭。
那麼冒失粗心的一個人,竟然能夠照料出這麼出色的花圃,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這些話他們並不會再說出來,甚至於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白夜和希兒自不必多說,烏璐現在也已經完全進入到了角色扮演的狀態裡,控製麵部表情對於她而言實在算不上是一件有多困難的事情。
雖然是詢問的句式,但看起來維魯神父也並沒有期待有人會來回答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就繼續一邊帶路一邊自顧自地說道。
“瑪麗亞是我從貧民區收養的孤兒,雖然教會裡有很多類似的人,但她不一樣。”
“這孩子也不知道之前遭遇過什麼,即使來到教會以後,她還是生活在嚴重的焦慮當中,就好像在時刻擔心會被再次拋棄一樣。”
“因為這個原因,她在教會的日常活動裡一直表現得格外努力,但或許真的是缺少這方麵的天賦,即使她已經很認真的去做了這些事,卻還總會是鬨出各種而各樣的麻煩來。”
說到這裡,以神父波瀾不驚的性子也不禁露出了一絲頭痛的表情。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這孩子在照顧動物和植物方麵具備非凡的才能,不僅僅是動植物,包括人類,她似乎很容易和其他生物的情感變化取得共鳴,因此她雖然經常鬨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但在身邊人裡還是很受歡迎。”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她隻有在和植物或者動物相處的時候,才會完全忘掉心裡的焦慮,變得放鬆下來,所以在我的授意下她培養出了這麼一片漂亮的花圃。”
“可以說這裡算是她獨有的遊樂園。”
神父的話有些絮絮叨叨的,可以看出來他對於瑪麗亞十分的關心,但特地和白夜他們這些陌生人說這些,又有什麼特彆的含義嗎?
白夜從心底並不覺得神父隻是無聊了找人傾訴,因為這並不符合一位久經戰陣的戰士應有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