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威的嘴角輕輕扯動,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你怎麼證明是他?”
黑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他還是強忍著恐懼,斷斷續續地說“是他說的,如果抓不到護國公主,就提頭去見他。我們的任務失敗,所有的人都死了,就我一個人還活著。而且那個給我妹下毒的一定是範烙,就算不是範烙,也是他給的毒藥。”
他的話語中帶著無儘的悔恨與痛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挖出來的血淚。
黑木現在已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的父親和妹妹都死了,還要讓他背這個害死妹妹和父親的黑鍋,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你們相信我吧,我真的沒有下毒!”黑木的眼中充滿了懇求與無助,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到了極點,但他還是拚命地想要證明自己。
赫連威淡淡一笑,隻見他拍了拍手,藥老就從暗處走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分彆給鄭蓉和鄭永年灌下藥。
黑木因為被捆在木樁之上,根本就不能動彈,所以他隻能無助的嘶吼,“你要乾什麼?放開我妹妹,放開我父親。”
隻見不過片刻的功夫,鄭永年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隨後鄭蓉也張開了她的雙眼。
“蓉兒,蓉兒,你怎麼樣?”鄭永年清醒過來後,就扶起鄭蓉問。
鄭蓉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爹,我沒事,藥神醫的藥很管用,蓉兒心口已經不疼了。”
鄭永年連忙跪在藥老的麵前,對著他就猛磕頭,“謝謝,謝謝神醫救蓉兒。”
“你這是乾什麼,救你女兒的不是老夫,要謝你們就謝璟王爺吧,若不是王爺提前派人都你的女兒給救了出來,就算是華陀在世,也沒辦法了,至於你女兒的心疾是娘胎裡帶的,隻能慢慢來,切不可著急呀。”藥老將鄭永年給攙扶起來。
鄭永年心中激蕩難平,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對這些恩人的感激之情。
回想起前幾日的噩夢,自己和女兒仿佛置身於無儘的地獄之中,而今一切卻都峰回路轉,恍如隔世。
他轉身,匆匆再次跪倒在赫連威的麵前,但還未及磕頭致謝,便被赫連威示意身旁的暗流輕輕扶起。
黑木此刻猶如木雕泥塑,愣在原地,父親和妹妹都安然無恙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就在這時,笙寒上前一步,細心地為他解開了束縛在身上的繩索。
重獲自由的瞬間,黑木也連忙跪倒在赫連威和赫連翊的麵前,不住地磕頭致謝。
“謝璟王救了屬下的父親和妹妹,再造之恩,無以為報,屬下願跟隨王爺身邊,誓死效忠。”
這一次,黑木的跪拜是真心誠意的,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深深的敬意和感激。
赫連威沒有多言,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這簡短的聲音中卻蘊含著無儘的威嚴和認可。
“快起來吧,主子這是同意了。”暗流連忙上前一步,笑著說道。他心中不禁暗想,真是個呆子,這樣簡單的事情也看不出來。
笙寒瞪了暗流一眼,似乎在說“你就不呆?”而暗流也不甘示弱地斜瞥了笙寒一眼,心中暗想這丫頭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你剛剛說範烙,他是誰?”赫連威眉頭緊鎖,聲音低沉而充滿疑惑。
黑木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他是赫連玨讓趙元從外麵請回來的一個用毒高手,聽說他不止會使毒,還能布陣,甚至還能製蠱。”隨著黑木的話語,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範烙?赫連威心中暗自思量,這個名字為何如此陌生?難道真的是從民間請回來的高手?不過眼下,他更關心的是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
“現在怎麼辦?”赫連翊焦急地詢問,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赫連威沉默半晌,心中暗自盤算。他覺得赫連玨行刺萱兒之事確實存在諸多疑點。特彆是黑木提到的活捉萱兒,這一點尤為可疑。
“你說赫連玨給你的指令是活捉萱兒。”赫連威再次確認道,目光緊緊盯著黑木,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真相的端倪。
黑木點了點頭,語氣堅定“不錯,太子確實說過不能傷害到護國公主,得抓活的。而且下這道指令的時候,太子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穿著紫袍的男子。”說到這裡,黑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乎對那位紫袍男子也有所忌憚。
隨著黑木的話語落下,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更加緊張而壓抑的氣氛。赫連威心中暗自思量,這位紫袍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他與赫連玨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這一切的謎團都讓他感到深深的困惑和不安。然而,他明白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
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