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卻一臉挑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說“你看,你不過是個被遺棄的花朵,何德何能與我爭寵?”
“我沒有,你才是殘花敗柳,你才是!”淑妃的聲音尖銳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依然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是嗎?可妹妹怎麼聽出姐姐這話說的有些心虛呢?”賢妃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和譏諷,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準備看淑妃如何收場。
這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穿了淑妃的偽裝。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有能看到淑妃如此狼狽的一天,真是過癮啊!
“皇上,都是臣妾看管不利,才會讓後宮出現這等紕漏。”這時,皇後緩緩上前一步,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赫連修身上,仿佛在請求他的理解與支持。
皇後一開口,整個大殿的氣氛頓時凝固。淑妃心中一緊,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說皇上說的證人就是皇後找來的嗎?
這個念頭像是一股寒氣直衝她的後背,讓她瞬間覺得脊背發涼。
她知道皇後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現在如果真的掌握了什麼證據的話,那麼分分鐘都能要了她的命。
“皇後說的紕漏是?”赫連修此時等的就是皇後這句話。
雖然他的手中也有證據,但他就是不想拿出來,他就是喜歡看她們狗咬狗,相信雲兒要是看到了,也會非常喜歡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用手摸了摸懷裡的荷包。
他看向皇後緩緩開口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淑妃在進宮之前就已非處子之身。”皇後的聲音平靜而冷漠,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插進了淑妃的心臟,讓她瞬間花容失色。
整個大殿內,此刻靜謐無聲,往昔的喧囂與震驚仿佛已被時間悄然抹去,隻餘下一種深沉而凝重的氛圍,在每一寸空氣中緩緩流淌。
所有人已不再有初時得知真相的愕然,因為在深入骨髓的調查過程中,他們已經震驚過了。
憶及往昔,閆正鶴與汪明遠兩位探案在揭開這層層迷霧時,亦是瞠目結舌,言語哽咽。
他們未曾料到,陳美淑竟有如此膽色,敢行此等驚世駭俗之舉。
此事之重,無異於懸於脖頸之上的利刃,隨時可能落下殺身之禍。
然而,罪責豈止於此?
此乃滅門之禍,誅連九族之罪啊!
一個已身為人婦的女子,竟敢冒充秀女,踏入這權力鬥爭的旋渦中心,其膽略與野心,令人不寒而栗。
所幸,他們的帝王是一位英明睿智的君主,心中僅容得下一位紅顏。
雖那位女子已逝,但皇上的情深意重與明智決策,仍為這動蕩的局勢帶來了一絲安寧。
他並未因陳美淑的驚世之舉而昏聵,反而以其獨有的清醒與冷靜,守護著這片江山與百姓的安寧。
“你胡說!”淑妃此刻全身顫抖不已,仿佛置身於寒冰之地,每一絲空氣都在刺痛著她的神經。她深知皇後手中定握有她的某種把柄,否則皇後絕不會允許賢妃如此肆無忌憚地戲弄於她。
然而,即便如此,淑妃心中仍存有一絲僥幸。她清楚,知曉那個秘密的人,早已被她一一清除,理應無人知曉。但皇後的眼神,卻像是一柄鋒利的劍,刺破了她所有的偽裝,讓她不禁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