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翼氣得臉都綠了,他沒法想象,自己那三百近衛精騎,精銳中的精銳,比一千普通騎兵都要強大,怎麼卻好像半點都沒能攔住晉陽重騎兵的攻擊。
都是廢物!
為什麼不能給他爭取到一些時間!
呼延翼是不甘心慘敗的,就算晉陽軍出城的有上萬人,可他軍營之中卻有五萬多大軍。
哪怕不把那些戰鬥力低下的近兩萬漢兵奴隸算在內,他也有三萬六千人,而且其中兩萬五千左右騎兵。
隻要讓他聚集起六千騎兵,不,四千騎兵,他就有信心指揮這四千騎兵扭轉戰局。
因為這畢竟是他的軍營,他的四千騎兵會越打越多,逐步把軍營裡的其他散亂的兵馬全部整合起來。
可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他現在身邊隻有不到千騎。
正常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屬於大勢已去,呼延翼聰明的話,應該直接帶著身邊這近千騎離開軍營潰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如果更年輕五歲,呼延翼一定做出立刻潰逃保命這個最正確的選擇。
但是呼延翼已經老了,他時常感覺體力不支,或許活不了兩年,保得性命他也不複青山,未來沒有機會了。
“殺敵!”
呼延翼目眥欲裂,拔出腰間佩劍,親自帶領身邊近千騎迎擊劉紹等四百晉陽重騎兵。
毫無疑問,他想要舍命奮力一搏,在大戰之中尋找還有沒有一點半點機會。
“殺!”隨著雙方迎麵衝鋒。
呼延翼直觀的親眼看到晉陽重騎兵所披甲胄,就連臉和脖子都全部遮擋防護。
此時天色已經很亮了,可視距離能達到大白天的七八成,有光線折射,晉陽重騎兵身上的淬火鋼質甲片,金屬的光澤很實誠,毋庸懷疑。
這樣的一套盔甲即精美又攝人心魄,為兵為將者,怕是沒有人不想擁有一套。
人與戰馬皆披同材質同顏色的盔甲,看上去就像是人與戰馬合體的一個個碩大鋼鐵怪獸向自己迎麵衝來。
晉陽軍重騎兵的戰馬還都釘有馬蹄鐵,奔跑踏出的聲音本就與彆的騎兵不同,疊加整體的重量,奔跑時的聲音對比普通騎兵更添一股迫人的厚重,無形中給予對手更大的壓力。
呼延翼此刻心臟便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呼延翼滿臉鐵青,不甘心的趁著還有近百米距離,抽出弓箭,彎弓搭箭一箭射出。
“咻!”
他是直接瞄著一名晉陽軍重騎兵的眼睛射的,因為他看到晉陽軍重騎兵全身鎧甲唯有眼睛的地方沒有防護。
然而,這個距離哪怕射靜止的如眼睛大小的地方,都未必能夠射中,何況晉陽軍重騎兵是運動著的,再加上人都有本能反應。
箭矢飛得快,卻沒快到人的本能反應完全跟不上的地步,真要快射中眼睛的時候,人會下意識本能的偏頭躲避。
哪怕隻移動一兩寸,箭矢也會射在其他位置的甲片上。
想射中類似鐵浮圖的盔甲眼睛部位,單純靠箭術是沒用的,更多還得靠運氣,極小極小概率的運氣。
呼延翼這一箭,射在這名晉陽軍重騎兵脖子處的甲片上,而後被彈開出去,沒有建功。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