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傳統鐵製輕甲,在三十米以外有被箭矢破甲的概率,但僅有三四成。
關樓上的拓跋鮮卑弓箭手,射下來十支箭,命中三支,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名晉陽軍士兵倒下,他們麵色不禁非常難看。
正準備拉弓射出第二輪箭矢。
然而,五十名晉陽軍弓箭手,也已經在盾兵的掩護下,進入了弓箭射程範圍。
趕在關樓上的拓跋鮮卑弓箭手射出第二輪箭矢之前,他們也射出了第一輪五十支箭矢。
“咻……”
眼見五倍於己的箭矢射來,關樓上的拓跋鮮卑士兵個個麵色大變,有盾牌的紛紛撐起盾牌,沒有盾牌的隻能慌亂閃避。
哪怕從下往上射,命中率會比從上往下射低,但足夠多的數量下,命中的箭矢數量也不會少。
足足七八支箭射在盾牌上,但也有五支箭直接命中關樓上的拓跋鮮卑士兵。
這些被放在最前沿的第一個關卡的拓跋鮮卑士兵,本身就是一群內部競爭不過,遭到排擠打壓的人,他們的著甲率可沒多少。
把百夫長、總旗、小旗這些將領加在一起,整個關卡有鐵製輕甲的也不到十個人,相當於著甲率不到一成。
被射中的五名拓跋鮮卑士兵,沒有一個身上有甲的,箭矢入肉便至少三寸深。
其中兩名拓跋鮮卑士兵慘叫著從關樓上摔了下來,一名拓跋鮮卑士兵軟躺在關樓上,一名拓跋鮮卑士兵半跪。
隻有一名拓跋鮮卑士兵被射中的是手臂,不算重傷,但這名拓跋鮮卑士兵卻也發出陣陣慘叫。
“反擊,放箭!”拓跋鮮卑百夫長怒吼。
關樓上的拓跋鮮卑弓箭手反應過來,止住慌亂,繼續彎弓射箭反擊關外的晉陽軍弓箭手。
雙方對射,晉陽軍弓箭手數量更多,而且晉陽軍弓箭手個個都是寶貝,全部都穿著鋼製輕甲。
隔著大約五六十米距離,晉陽軍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有三四成破傳統鐵製輕甲的概率。
反之關樓上拓跋鮮卑弓箭手這個距離射來的箭矢,除非哪個晉陽軍弓箭手太倒黴,被射中沒有甲片防護的位置,否則幾乎不可能破得了鋼製輕甲。
何況,拓跋鮮卑弓箭手著甲的就沒幾個人。
可想而知晉陽軍弓箭手占據著多大的優勢。
雙方對射三輪之後,晉陽軍刀盾兵殺到關樓下方,手中刀直接劈砍支撐關樓的木樁,或者破壞阻攔道路的木欄杆。
如果不加以阻止,最多一刻鐘時間,晉陽軍士兵必然突破進關卡內。
關樓上的拓跋鮮卑百夫長大急,想要下令弓箭手射殺靠近關樓的晉陽軍刀盾兵。
但這是兩難的選擇,對付關樓下麵的晉陽軍刀盾兵,則隻能無視晉陽軍弓箭手,如果繼續牽製晉陽軍弓箭手,則不能對付已經衝到關樓下麵的晉陽軍刀盾兵。
很快,這名拓跋鮮卑百夫長就不用選擇了。
隨著晉陽軍弓箭手再次射來一輪箭矢,又有幾名拓跋鮮卑士兵中箭。
關樓上的第一隊十人拓跋鮮卑弓箭手已經倒下過半,另一隊還沒有輪到他們接替上前的十人拓跋鮮卑弓箭手,也已經有三人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