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臾內的兩百多名羯族士兵,數十人被殺,數十人被俘,近百人意圖從其他城門潰逃出去逃走,但被晉陽軍騎兵追殺,最終還順利跑掉的不到十人。
相較於高臾城內的羯族幾名百夫長內訌,導致高臾輕易就被晉陽軍攻克。
臨潼那邊留守有一名年長些,且威望足夠高的將領,能夠號令臨潼的羯族三百名羯族士兵。
臨潼比高臾城池大一些,有接近兩千名漢人奴隸,四千多名其他漢人女子與老弱婦孺等,以及兩萬多名羯族老弱婦孺。
臨潼羯族將領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緊急從城內的兩萬多名羯族老弱婦孺之中,征召出了七百多人,讓臨潼城內的守衛力量直接超過了一千人。
雖然這一千零幾十名羯族守衛力量,綜合戰鬥力頂多相當於四百名青壯羯族精銳士兵。
這樣的力量,守著一座十二米高城牆的城池,在隻一千晉陽軍士兵前來攻打的情況下,著實並不容易被拿下。
連續攻打了一個多時辰,傷亡一百多名晉陽軍士兵,居然都沒能破城。
負責臨潼這一路的晉陽軍將領是彭舉。
“沒想到在昨日出城大軍慘敗,一個都沒能再回到城內,加上鄴城失陷。臨潼城內殘餘的羯族守軍,居然還有如此軍心,抵抗這般激烈!”
彭舉感到很為難。
雖說一名晉陽軍士兵順利攀登到城牆上,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平均能殺傷八九名羯族人。
但在有足夠多守城物資的情況下,晉陽軍士兵僅憑普通梯子,想要攀登到城牆上一名士兵可不容易。
傷亡的一百多名晉陽軍士兵,總共也就十一人順利攀登到城牆上,砍死砍傷九十多名羯族人。
哪怕算上從城下射箭造成的殺傷,臨潼羯族守軍也傷亡不到兩百人。
按照這種情況,晉陽軍豈不是要付出六七百傷亡才有可能將臨潼城內的羯族守軍殺傷殆儘才能攻破臨潼?
那種損失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正當彭舉考慮著是否一方麵建造幾輛大型攻城器械輔助攻城,一方麵向鄴城請求兵力支援的時候。
臨潼城內,爆發了漢人奴隸暴動。
原來,當初與曹茂一起來到鄴城一帶,想要混入鄴城漢人奴隸之中的幾人,有一人被羯族騎兵抓獲以後,扔在了衛城臨潼之中,與臨潼內的漢人奴隸一起。
雖說臨潼內的近兩千漢人奴隸,並不是全部集中在一起,第一波暴動的僅五百多人。
但臨潼做為衛城,規模比鄴城小得多,做苦力的項目也少,主要是那兩三個,這裡的漢人奴隸流轉的概率便比鄴城內的大得多。
有些奴隸被混入他們中的那名晉陽軍搞的訴苦運動影響,流轉到其他奴隸群裡麵之後,便把相互訴苦也帶了過去,私下裡痛訴羯族人給自己和自己的親人帶來的痛苦,極大激發了奴隸們對羯族人的仇恨。
當那名混在奴隸裡的晉陽軍士兵帶著第一波五百多漢人奴隸暴動後,其他漢人奴隸得知消息,有機會的立刻響應。
極短的時間內,暴動的漢人奴隸便超過了千人。
他們向著晉陽軍攻打的城門樓衝了過去,要與外麵攻城的晉陽軍士兵裡應外合。
彭舉正準備下令停止攻城,先建造幾輛大型攻城器械,以及向鄴城請求兵力支援再繼續攻城呢,聽到臨潼城內突然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