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明哥？”
楊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不解地看著我。
儘管心知肚明她是鬼，但我還是強忍著想要逃跑的衝動，顫抖著聲音再次開口詢問。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我被嚇得不輕的樣子，楊瑩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察覺到我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條粉色的手絹，一邊輕柔地幫我擦拭汗水，一邊耐心地解釋起來。
“自從你離開我的工位，我就一直悄悄地跟著你呢！因為你人真的很好，所以人家想多看看你！”
“為……為什麼要跟著我？我們倆其實並不是很熟悉啊？”
感覺到她似乎對我沒有任何惡意，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再次追問。
我說的確實是真心話，我和楊瑩之間的接觸實在是不多，頂多也就是見麵時點頭示意而已。
畢竟我並不是她的師父，隻是在分配工作任務的時候，才會說幾句話罷了。
然而楊瑩後麵說出的話，卻猶如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響，讓我驚愕不已。
“明哥，看來你的腦袋真的出問題了。13號那天，我遭遇了車禍，是你如天神般降臨，救了我，還把我送到醫院。可惜最終……不過這也不能怪你，隻是我的命途多舛罷了。明哥，如果我還能活著，我一定追求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幫我整理領口。
說完，她仰著頭，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就如同春日裡的暖陽，直勾勾地望著我，並做出了與張曉如出一轍的目光，看得我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這雙冒星星的小眼睛，讓我不禁想起了張曉。
那天我和她出去，她也常常如癡如醉地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和楊瑩做了相同的舉動，不過她更加大膽，還偷親了我的臉。
可惜我已經對張曉做了那種事，所以麵對楊瑩熾熱的目光，我隻能像受驚的兔子般連連後退，同時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著她的目光，結結巴巴地對她說。
“對不起，我不記得13號的事了，就算我真的救過你，你能不能放我走？我……我想出去……”聽到我這麼說，她慘然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又對我說。
“明哥，你是想去見張曉嗎？我勸你彆去找她。
還有，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我們廠，其實壓根就沒有張曉這個人，而且你的徒弟也不是張曉，其實是…彆人，而且就算有你說的那個張曉，她非常危險，你不能去找她。”
對於楊瑩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信，我和張曉相處了一年，她的工作全是我指點，連考核都是我幫她通過的，怎麼可能不存在，而且她還是主管的侄女，那麼多同事都能看到她，肯定楊瑩在騙我，而且看她樣子，難道這徒弟還成了她了？
“不可能，我不信，我和她相處了一年，從她進廠以來，從不會到會都是我教的，她不懂，不會，都是我幫的，考核經驗選擇題是我給她的，可以說這個廠除了我就沒人了解她，她就是叫張曉，怎麼可能不存在？你肯定在騙我。”
我當即反駁。
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自信地指著她翹鼻道。
“對了，張曉還是你師傅，她還教過你，你的考核，她還問過我，而且你倆的行為處事很相似，所以剛才那些話，是不是給我開玩笑來著？”
看到我情緒越來越激動，楊瑩微微張開她那紅潤的嘴唇，仿佛還想要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砰砰聲，這突如其來的響聲讓我們兩人都不禁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