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黧見陳若木他們一直傻愣愣地站著,命侍從們為他們搬來椅子。
來來往往的侍從,搬來各種各樣的家具用品,將原本空蕩蕩的大廳中,變得充實,裝飾得溫馨又美好。
長魚皌和長魚黧坐在高座上,長魚皌像是個頑皮的小孩子,躺在長魚黧的大腿上,和她撒嬌聊天,時不時會望向沈瀾夜,讓他說一些外麵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陳若木靠近陳小狸,借助於陳小狸寬大的身體,將她擋住,儘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能感受到長魚皌好可怕,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看到長魚皌,身體會忍不住顫抖,想立即逃離。
長魚皌十分的危險,她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她,催促著她快速離開。
長魚皌不是淡淡的厭惡她,陳若木十分敏感這種感覺。
她遇到過各色各樣的人,她有時能一眼看出,對方對她是好喜,是厭。
有一種人,明明才是第一次見,可她能感受那人對她有深深的厭煩與恨意。
雖然她們並沒有多少交際,她也想不懂她們為何會對她這種情感。
可能是這世上,存在的磁場,雙方的磁場剛好互相排斥吧!
但現在的長魚皌有與他人不太一樣,她的厭煩與恨意,十分的強烈,強烈到讓她從骨子害怕的感覺。
陳若木在這歡快的大廳中,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陳小狸的身邊,乞求著長魚皌,不要將她的視線投過來。
今天的若木很纏著他,這讓陳小狸非常的高興,嘴角的微笑一直上揚,但他感受了陳若木不停顫抖的身體,表情十分陰鬱,痛苦,像是在怕什麼東西。
他敏銳得將視線投向,笑得天真無邪的那個大白魚,立馬警覺起來。
就是她,是她讓若木害怕。也是讓若木痛苦。
陳小狸將陳若木護在自己的身邊,警惕地盯著高座上的毫無威脅的王。
陳小狸的警惕與無理,高座上的長魚皌絲毫不在乎,她隻在乎她的姐姐。
她抬頭望著這個拋下她,消失已久的姐姐,看著那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還有那美麗像寶石一樣的紅眸,讓總她癡迷,看不夠。
她的眼神隨意地掃向隻留在衣角的陳若木,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笑意得意又帶著偏執。
她不希望她姐姐身邊站著任何人,更彆說是這個脆弱的人類。
可這…脆弱的人類居然妄想讓她的姐姐的陪著她,簡直就是找死。
整個大廳,就隻有長魚皌一人的聲音。
一個身材豐腴、魅力十足的女人,站立在高座身邊,俯身,小心在長魚皌耳邊說了什麼。
長魚皌嘟著嘴巴,十分的不情願“朕不要,年姨。”
年瓷寵溺地笑了笑,哄著長魚皌“陛下,乖一些,陛下也想快些與長公主殿下單獨相處。”
被拿捏的長魚皌抿了一下唇,坐直身體,一本正經道“瀾夜,來此有何事?或者說,又想要什麼?”
長魚皌煩死這種客套的話,她明明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意,為何不能直接將他們抓住。
沈瀾夜看了眼長魚黧,見她氣定神閒,陳若木也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可以推測陳若木已拿到了他們要的東西,也就不必在與長魚皌糾纏。
沈瀾夜回道“並無,隻是碰巧經過,來此拜見女王陛下。”
長魚皌手放在椅把上,托著臉頰,直盯著沈瀾夜,聲音冰冷“瀾夜,是覺得朕很蠢嗎?”
沈瀾夜輕笑一聲“陛下誤會。”
果然,沒有方法輕易走出整個城堡,少不了與眼前看似純真的女王周旋。
“說吧!瀾夜,你們有何目的。”
一眨眼間,那銀白色的魚尾,變成了一雙修長的美腿,她的身上穿著一件華麗高貴的雪白色的禮服。
長魚皌笑著將她的頭靠在長魚黧的肩頭,微翹起腿,淡淡地掃向沈瀾夜,帶著極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