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喪門星!在這裡哭哭啼啼的,跟你娘家的人死光了一樣,是不是想把黴運都帶到咱們家裡啊!真晦氣!”
張張呲花瞪著一雙三角眼,滿臉凶相地衝著秦淮茹吼道。
然而,彆看張張呲花表麵上如此凶悍,實際上她心裡卻暗自得意著呢。
因為無論她怎樣打罵秦淮茹,這女人始終逆來順受。
不僅心甘情願地服侍她,甚至還會端茶倒水、百般孝順。
像秦淮茹這種天生的勞碌命,簡直就是專門為她們家而生的,生來就該好好伺候,她這位如同賈家的皇太後。
就在這時,隻見張呲花突然伸出一隻手,惡狠狠地一把奪過秦淮茹手中的搪瓷缸子。
那動作之粗魯,仿佛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缸子,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生怕被彆人搶走似的。
而且,她根本不在乎,這缸子上麵是否沾有賈東旭的口水。
隻管張開嘴巴,宛如一頭在沙漠中行走多日、極度口渴的駱駝一般,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起水來。
眨眼間便將整缸子水一飲而儘。
而此時的秦淮茹呢,她的心早就飛到了屋子裡的薑君身上。
於是,她靈機一動,立刻找了個借口說道
“婆婆,東旭,你們先歇息一會兒吧,我再去給你們倒一缸子水。”
說罷,不等張呲花和賈東旭回應,她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大廳。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張呲花母子二人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他們起初以為隻是太累了,所以並沒有太在意,隻是嘴裡依舊罵罵咧咧的,但聲音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
隨後,兩人便老老實實地躺在炕上,準備休息一下。
下一瞬間,秦淮茹清晰地聽到,屋內傳出陣陣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房頂掀翻的呼嚕聲。
那聲音猶如雷鳴一般,此起彼伏,響徹秦淮茹的耳邊。
直到此時,秦淮茹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鬆下來。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嘀咕道
“這對母子可真是可惡至極!
平日裡就隻曉得變著法兒地欺負我,也就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像現在這般老實消停。”
想到這裡,秦淮茹不禁咬了咬牙,暗下決心
“看樣子往後還得多給他們下點藥,隻要讓他倆一到晚上就呼呼大睡,我也能落個清靜。”
而且,秦淮茹甚至連那個用來盛藥的搪瓷缸子,都懶得去清洗了。
反正都是那母子倆在用,多一點兒或者少一點兒蒙汗藥,根本無關緊要。
恰在這時,傻柱邁步走進了中院。
一眼便瞧見秦淮茹,仍在那裡忙碌不停,他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憐惜之意。
於是,傻柱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秦淮茹忙碌的身影,許久都沒有挪動腳步。
期間,他左顧右盼,仔細確認周圍並沒有出現,那張令人生厭的麵孔——張呲花以及賈東旭。
傻柱見狀,趕忙搓了搓雙手,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近乎癡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