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大槐樹下,鄰居們圍坐一團,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了賈東旭工傷殘廢這件事上。
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搖頭晃腦地開了口“這賈東旭啊,平日裡看著機靈,關鍵時刻還是太莽撞。現在好了,把自己弄成殘廢,往後可怎麼辦喲。”言語間看似惋惜,嘴角卻微微上揚。
二大媽撇了撇嘴,尖聲說道“哼,我早就說過,這賈家整天想著占人便宜,這下遭報應了吧。他殘廢了,看那一家子還怎麼橫。”邊說邊用手拍著大腿,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許大茂手裡搖著扇子,陰陽怪氣地接話“賈東旭這一殘,往後怕是連個像樣的工作都保不住。賈家沒了頂梁柱,看他們還咋在這四合院裡耀武揚威。”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出了一口惡氣。
“就是就是,以前總覺得自己了不起,現在成了這副模樣,真是世事難料。”旁邊的鄰居附和著,眼神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一大媽本想為賈家說句話,張了張嘴,卻被眾人的議論聲淹沒。
此時,傻柱路過,皺了皺眉頭“你們咋能這麼說呢,東旭出了事,大家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說風涼話。”
許大茂瞥了傻柱一眼,冷笑道“喲,傻柱,你是不是又想當賈家的救世主了?賈家以前可沒少占你便宜。”
傻柱氣得臉通紅,剛想反駁,卻被易中海攔住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可眼神裡的嘲諷卻絲毫未減。
四合院的議論聲還在繼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各自的情緒,在這小小的院子裡,人性的複雜展露無遺。
第二天,軋鋼廠那間略顯陳舊的會議室裡。
死寂般的凝重氛圍,仿佛一層密不透風的厚幕,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讓人幾近窒息。
牆壁上的老式掛鐘,秒針“哢嗒哢嗒”地跳動著,每一聲都像是在為這場緊張對峙敲打著倒計時。
廠長和幾位神情冷峻的領導,整齊地坐在會議桌一側。
廠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文件邊緣輕輕敲擊,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
身旁的副廠長們,有的緊抿著嘴唇,有的則時不時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鏡。
他們的目光,反複在手中那份寫著賈東旭工傷情況,與賠償預算的文件上掃過。
好似能從字裡行間尋出解決難題的妙方。
易中海,平日裡在廠裡備受敬重的老師傅,
此刻正身姿筆挺,如同一棵飽經風雨,卻依然屹立不倒的蒼鬆。
他雙手有力地撐在會議桌邊緣,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眼神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毫無畏懼地與對麵的領導們對視著,
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阻礙,直達問題的核心。
“廠長!”易中海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宛如洪鐘鳴響,在略顯空曠的會議室裡久久回蕩。
“賈東旭這孩子,打從進了咱廠,就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兢兢業業、毫無怨言。
這次為了不耽誤生產進度加工零件,他不顧危險衝在最前麵,結果落下個終身殘疾,下半身就這麼沒了啊!
往後的日子,對他來說該有多艱難,您想過嗎?
他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要贍養,孩子也還小,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這賠償款,是他用鮮血和健康換來的;保留工位,更是廠裡對他這份付出最基本的回饋。
咱們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失去生活的希望啊!”
易中海的話語裡,滿是對賈東旭的心疼與對正義的執著。
楊廠長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緩緩開口說道
“易師傅,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情,也清楚賈東旭的情況確實特殊。
可你也要體諒廠裡的難處,這次賠償款的數額,經過財務初步核算,最後才會發下去。
再說了,賈東旭現在身體變成這樣,原來高強度的一線工作,他肯定是沒法勝任了,保留工位,在實際操作上確實存在諸多困難。”
易中海早料到廠長會拋出這些難題,他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語氣誠懇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