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看著那扇緊閉的地下室門,又大聲喊道“裡麵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出來投降,爭取從輕處理!”可裡麵依舊沒有回應,隻有一陣輕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裡麵慌亂地挪動著什麼東西。
林宇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警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做好準備,然後讓人找來工具,準備強行打開這扇門。隨著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響,地下室的門被緩緩撬開,一股潮濕且夾雜著黴味的氣息撲麵而來。
警員們舉著強光手電,小心翼翼地朝著地下室裡麵走去。地下室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一些,四周擺放著一些破舊的貨架,上麵堆滿了紙箱,角落裡還散落著一些廢棄的生活用品,看上去這裡應該是他們藏匿重要物品或者躲避風頭的隱秘場所。
就在這時,手電的光線照到了一個蜷縮在角落裡的身影,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眼神中滿是驚恐,看到警察進來,他試圖往更角落裡躲藏,嘴裡還念叨著“彆抓我,彆抓我啊,我什麼都沒做……”
林宇走上前,亮出證件,嚴肅地說道“你不用害怕,隻要你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情況如實說出來,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處理的。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做什麼?”
中年男人顫抖著身子,抬起頭看了林宇一眼,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叫陳福,我就是被他們拉來的,我不想乾這個呀,可他們不讓我走,我沒辦法啊。”
蘇然在一旁問道“他們是誰?你把具體情況詳細說一說,你要是真像你說的是被迫的,那更得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才能幫你。”
陳福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我本來是做生意失敗了,欠了一屁股債,正發愁的時候,在網上認識了一個人,他說有個快速賺錢的好項目,隻要跟著做,很快就能還清債務。我當時也是昏了頭,就信了他的話,來到了這裡。來了之後才發現是搞傳銷啊,可他們把我身份證拿走了,還派人看著我,說要是我不聽話,就把我欠債的事告訴我家裡人,我怕家裡人擔心,就隻能聽他們的了。”
林宇接著問“那你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有沒有見過他們的頭目?比如說一個叫強哥的人,或者知道他們平時是怎麼組織活動、怎麼聯係上線的這些情況?”
陳福想了想,回答道“我聽說過強哥,不過沒見過本人,隻知道他是這裡很厲害的人物,大家都聽他的安排。平時他們會組織我們上課,教我們怎麼去跟彆人介紹項目,讓我們打電話或者出去找人,拉他們入夥。每次發展了新的下線,就得把情況彙報給上線,上線再根據人數給我們算提成,可我一個人都沒拉到過呀,警官,我真的不想乾這個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據點或者藏匿重要東西的地方?還有,這裡的負責人是誰,平時都怎麼和外麵聯係的?”林宇繼續追問著,希望能從這個人口中挖出更多有用的線索。
陳福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有一次,聽到他們說在市區還有個倉庫,那裡放著一些宣傳資料和電腦,好像是用來專門整理下線信息的,具體地點我不太清楚啊。至於這裡的負責人,是個叫彪哥的人,他脾氣挺暴躁的,經常罵人,大家都有點怕他。他平時打電話都是去外麵的一個小屋子,估計是怕我們聽到什麼,我有次路過,隱約聽到他說什麼要按照上頭的指示,擴大規模,把業務往周邊城市拓展之類的話。”
林宇和蘇然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個彪哥肯定也是傳銷組織裡的關鍵人物,必須得找到他,從他那裡了解更多關於組織高層以及整個架構的情況。
“那彪哥現在在哪兒?”蘇然急切地問道。
陳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直沒看到他,可能出去辦事了吧,警官,我知道的真的就這些了,你們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林宇讓人先把陳福帶出地下室,安排專人對他進行進一步的詢問和安撫,畢竟他有可能是受害者,同時也是重要的證人。然後,林宇和蘇然帶領警員們繼續對農家樂進行全麵的清查,將那些傳銷資料、電子設備以及其他可能與案件有關的物品都仔細地整理好,準備帶回警局。
就在他們準備撤離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刹車聲。林宇心中一緊,意識到可能有情況,他迅速跑到窗口查看,隻見幾輛車風馳電掣般地朝著農家樂衝了過來,車還沒停穩,就從車上跳下一群人,手裡拿著棍棒等凶器,氣勢洶洶地朝著農家樂跑來。
“不好,應該是傳銷組織的人回來了,大家做好準備,注意安全!”林宇大聲喊道,同時指揮警員們迅速找好掩體,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衝突。
這群人顯然沒有料到警方會在這裡,他們原本以為隻是尋常的情況,可看到農家樂裡有警察,先是一愣,隨後便發了狠,嘴裡喊著“敢來砸我們的場子,兄弟們,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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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激烈的衝突就此展開,警員們雖然訓練有素,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手持凶器,一時間場麵陷入了膠著狀態。林宇一邊躲避著對方揮舞過來的棍棒,一邊尋找著對方的破綻,他看準一個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前,飛起一腳踢掉了一個人的凶器,然後順勢將其製服,奪過他手中的棍棒,與其他警員一起開始反擊。
蘇然也毫不示弱,她身手敏捷,利用身邊的桌椅等作為掩體,巧妙地與幾個衝向她的人周旋,找準機會便出手,幾下就將對方打倒在地。
在激烈的搏鬥中,警方漸漸穩住了陣腳,憑借著過硬的身體素質和默契的配合,逐漸占據了上風。那些傳銷分子見勢不妙,開始有人想要逃跑,可都被守在出入口的警員們一一攔住,經過一番苦戰,終於將這群人全部製服。
林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被製服的這些人,嚴肅地說道“你們還敢來聚眾鬨事,公然對抗執法,真是膽大包天!都老實交代,你們來這兒乾什麼?那個彪哥在哪兒?”
其中一個人喘著粗氣,惡狠狠地說道“哼,你們彆得意,今天算你們運氣好,等彪哥知道了,有你們好看的!”
林宇冷哼一聲,“到現在還嘴硬,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把他們都帶回警局,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扛到什麼時候。”
回到警局後,新一輪的審訊又開始了。這次抓到的這些人,有的是之前從未露麵的,警方希望能從他們的口中獲取到關於彪哥以及整個傳銷組織更深層次的信息。
在審訊室裡,燈光照在這些嫌疑人臉上,映出他們各異的表情,有憤怒、有恐懼,也有一絲不甘。林宇坐在審訊桌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眾人,開口道“你們也都看到了,現在證據確鑿,你們參與傳銷活動,還試圖暴力抗法,這都是很嚴重的罪行。但如果你們現在配合警方,把你們知道的關於這個傳銷組織的一切,比如彪哥的下落、組織的其他據點、高層人員的情況等等,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法庭在量刑的時候,是會考慮從輕處罰的,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嫌疑人,臉上帶著淤青,那是在剛才的衝突中留下的痕跡,他看了看林宇,猶豫了一下,說道“警官,我說,我不想坐牢啊,我也是被他們騙來的,一開始真不知道這是傳銷。那個彪哥,我知道他經常去市區的一個酒吧,好像叫‘夜色’酒吧,他在那裡有個固定的包間,有時候會和一些上線或者其他重要的人物在那兒商量事情,具體都商量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我隻是聽彆人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