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憂銘看著眼前長發少年脖子上那道鮮紅刺目的勒痕,不禁皺起眉頭,撇撇嘴,爬上床,輕輕地對著傷口吹了吹。
黎醉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地用力推開這個冒犯自己的小鬼,整個人震驚得坐在地上,捂著脖頸,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你……”
突然,一陣嘩啦聲響傳來,有東西從透明管道內傳送出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七個拳頭大小的白麵饅頭。
這些孩子畢竟已經餓了許久,此刻見到食物,哪裡還顧得上害怕,一個個連滾帶爬地撲向前去,爭先恐後地接住那些掉落的饅頭,生怕掉在地上弄臟了不能吃。接著便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
段憂銘站在一旁,悄悄地咽下一口口水,肚子裡傳出陣陣不滿的抗議聲。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黎醉淡淡地瞥了一眼躊躇不前的段憂銘,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走上前去,拿起兩個饅頭。他先是將其中一個饅頭塞進嘴裡,囫圇吞下,然後把另一個饅頭扔給仍坐在地上的段憂銘。
“吃。”黎醉簡短地說了一句。
段憂銘這會兒確實餓得有些受不了了,也不再顧忌那麼多,接過來就大口大口地啃起來。
七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度過了幾天。這期間,段憂銘發現那個長發哥哥總是被其他人帶出去,每次回來都是傷痕累累。但對於黎醉脖子上的束縛器不翼而飛這件事,他們也不聞不問。
其他幾個人在與段憂銘的相處中漸漸變得親密起來。儘管如此,他們仍然對黎醉心存畏懼。
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活似乎逐漸好轉起來。
好景不長,由於實驗體數量的不斷增加,原本就有限的空間變得愈發狹小,食物也開始短缺。每天都會有一些孩子因為搶不到食物而挨餓。
那些餓得發慌的少年們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轉向了那些瘦弱的孩子,局麵逐漸變得混亂不堪。
作為這裡最大的人。幾乎每一個試圖向黎醉下手的人都遭到了他毫不留情的痛擊。一次教訓不夠就再來一次,漸漸地,實驗室裡再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
除了——段憂銘
這死小子天天雷打不動來到他床邊,無事就盯著他看,怪滲人的。黎醉煩不勝煩,打過很多次,但第二天對方就像小強一樣有爬回到他床邊,默默注視著他
久而久之黎醉習慣後也就隨他去了
這天是個晴天,段憂銘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想要去找黎醉,可是對麵的床上沒有一絲人存在的痕跡,段憂銘默默等了很久,直到天黑對方都沒回來
此時的黎醉正被溫薄拉著手,強硬的把他扔到巨大的籠子裡,冷冷的注視著他“01號實驗體,你很不聽話,我不需要一個軟弱擁有情感的孩子,所以……”
他話沒有說完,下一秒閘門打開,幾十幾變異鬣狗呲著獠牙,嘴邊露出腥臭的粘液,緩緩滴在地上
“……自求多福吧”
溫薄麵無表情地將籠門鎖好後,悠然自得地走到一旁坐下,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黎醉與那些凶猛的鬣狗之間的廝殺。
黎醉的瞳孔微微顫抖,身體蜷縮成一團,緊緊地貼在地上,用充滿恐懼和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對麵那幾隻虎視眈眈的鬣狗,喉嚨間發出低沉而威脅的吼聲。這毫無作用,那些低等生物根本無法理解他的意圖,反而更加興奮地向他撲來,瘋狂撕咬著他的血肉。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籠子裡隻剩下鬣狗們微弱的哀鳴。黎醉已經筋疲力儘,無力地倒在一旁,陷入昏迷狀態,全身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傷口,鮮血淋漓。
溫薄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前,將那個瘦弱的少年輕輕地抱起來,溫柔地說道“好孩子。”然後轉身離去,留下一片寂靜。
“”
大門緩緩打開,段憂銘猛地抬起頭,他的瞳孔瞬間收縮,一個渾身是血、宛如破碎布娃娃般的身影被隨意地扔在地上。段憂銘急忙撥開人群,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對方的脈搏。
“還有”
段憂銘輕輕鬆了一口氣,他那棕色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幽綠光芒,但轉瞬即逝,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變化。
等到人離開後,段憂銘和最早的幾人合力把黎醉抬起來,輕輕放到床上。
王雨欣抹著眼淚“小哥哥怎麼會變成這樣啊……他們是不是虐待他啊……”
“嗚嗚嗚小一哥哥會不會死啊?”
研究所的人對黎醉不是叫怪物就是叫01,久而久之這群小孩子就稱呼對方為小一哥哥。
“我…我不會讓小一哥哥死的!”小橙子擦擦淚,悄悄湊近昏迷的黎醉,指尖忽的出現金橙色亮光。
“小橙子這是什麼?”有小孩好奇的問。
小橙子囁嚅幾聲,悄悄縮到段憂銘身後“前……前幾天我感覺身體很熱,在不久之後就發現我的手中能凝聚出這樣的亮光,我就拿自己試了試,它……它能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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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小男孩眼睛一亮,一拍手說道“聽你這麼說,我也想到了!”
“前幾天我腹痛難忍,再然後……”男孩雙手交疊,突然,一股灰色的火焰從他稚嫩的手掌中冒出,瞬間照亮了周圍人的臉龐。
眾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什麼?難道真的是電視劇裡的異能嗎?”有人不安地問道,聲音中帶著恐懼和疑惑。“他們是把我們當成小白鼠了嗎?那些沒回來的人是失敗了嗎?還是……”
空氣變得有些低迷,彌漫著緊張和不安的氛圍。隻有伶仃幾個人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閃著紅燈的監控默默運作著,鏡頭下的人們顯得如此渺小而無助。溫薄坐在監控室裡,手中握著一支圓珠筆,不時在紙上寫下一些東西,表情冷專注。
“好孩子……”他輕聲自語。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時間悄然流逝。不是沒有人試圖逃跑,但每次都會被迅速發現,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漸漸地,大家開始麻木起來,每天都機械般地生活著。
有的人無法承受這種壓力,精神逐漸崩潰,最終被淘汰出局。而剩下的人則默默地忍受著,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數逐漸減少。幸運的是,自從上次黎醉被扔回來之後,再也沒有人強行將他帶走。
在前三天裡,他們失去了食物供應;而到了最後一天,連水源也被切斷。
當實驗室裡隻剩下二十幾個人時,緊閉已久的大門終於緩緩開啟。一群身著白色研究服的研究人員如潮水般湧進,毫不費力地抓住了那些因饑餓和口渴而虛弱不堪的孩子們。
當黎醉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白色的空間之中。四周異常寂靜,隻有無邊無際的蒼茫。地板和牆壁都是潔白無瑕的,使人的眼睛產生出虛幻的感覺。
黎醉斜倚在牆壁上,意識海中正在播放著一部喜劇電影,這是507在無聊的時候下載的,此刻正好可以用來消遣時光。
他就這樣被晾了半個電影的時間,終於有人打開了門,並扔下了幾個饅頭“怪物快吃,吃完趕緊走。”
黎醉凝視著那個人,無機質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那名大漢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的腦袋。
外麵是一處寬廣無垠的人工草場,清新宜人的空氣撲麵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然而,這些孩子們卻無法儘情享受這美好的環境。他們的眼睛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觸到自然光源而變得敏感脆弱,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出來。
每個孩子的嘴上都被戴上了止咬器,衣服都被重新換了一件,雙手也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他們隻能默默忍受著這種痛苦和無奈。二十幾個孩子被聚集在一起,顯得格外無助。
他們麵前有四座巨大的房子,四周封閉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個狹小的入口,讓人感覺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封閉的世界裡。
段憂銘是這些人中,最與眾不同的,嘴裡緊緊塞著黑布條,扭動著身體艱難地向黎醉靠近。他努力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卻無能為力。
這時,溫薄穿著一身筆挺的正裝出現了,身後緊跟著一群手持槍械的黑衣保鏢。他手中拿著一疊嶄新的撲克牌,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早上好啊,可愛的實驗體們!"溫薄假惺惺地說道,完全無視了孩子們驚恐的眼神。
"把你們關在這裡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呢。不過彆擔心,今天我們將玩一場有趣的小遊戲。"
溫薄偽善地笑了。
"親愛的們,請不要緊張哦。"他繼續說道,手中搖晃著那套全新的54張撲克牌,仿佛掌握著所有人的命運。
“你們猜,我隨手抽出一張,會是什麼花色的牌呢?”
溫薄抽出一張牌,笑眯眯的看著眾人
沒人回複
“嗯?”溫薄歪了歪頭,旁邊的黑衣保鏢拿起槍,對準他們
“紅桃!”有人壯著膽子哭喊
“紅桃嗎?”溫薄笑起來,翻開牌麵,是一張黑桃k
“可惜哦,猜錯了”
砰——
剛剛回答的男孩被一槍爆頭,癱軟在地,坐在旁邊的女孩驚叫一聲,想要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