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個實驗體,是真正由人類基因轉變而來的,在一號實驗體逃走後,他又再次效仿前幾次的實驗成果,成功創造出來的
也是親手殺了他的怪物!
溫薄的身軀突然開始奇怪地顫抖起來。
他先是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隨後這笑聲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了歇斯底裡的狂笑“命運啊命運,你可曾對我有過半分憐憫?我一心想要得到的東西,卻總是被無情地奪走,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
笑著笑著,溫薄抬起手用力地抹去了眼角那閃爍著晶瑩光芒的淚水,但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無比淒慘,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生機。
隻見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既然你們都不肯放過我,那就都來陪我一起死吧!”
地麵的顫動變得愈發劇烈起來,其程度遠遠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伴隨著顫抖,就連腳下堅實的山體也開始輕微地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與此同時,巨大而沉悶的嗡鳴聲從遠處緩緩傳來。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幾個人紛紛下意識地抬起頭,朝著聲源處望去。隻見在遙遠的地方,那座高聳入雲的山體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緩慢地蠕動著。
它一點點地掙脫著束縛,就如同即將破殼而出的雛鳥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神秘物體完全展現在眾人眼前——竟然是一座巨大無比的燈塔!這座燈塔從山體內破土而出,攜帶著大量的沙土,如同一頭剛剛蘇醒的巨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燈塔的頂部泛著詭異的紅光,在下一秒鐘,一道粗壯的紅色光柱猛然衝天而起,直直地射向無儘的天際。
刹那間,整個世界的磁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平靜祥和的氛圍被打破,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就此降臨。
被禁錮在黑暗中的惡龍,趁著此時混亂的局麵,徹底衝破了牢籠,張開血盆大口,向著世間萬物肆虐而來,給人間帶來了無窮的禍患與恐懼。
在這片萬籟俱寂的景象之中,唯有黎醉緊緊握著手中的蝴蝶刀,鋒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黎醉迅速地瞥了一眼段憂銘,在得到對方回應後的刹那間,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瞬間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果想要徹底關閉裝置,就必須先尋找到其控製中心,並切斷那供應能量的關鍵電路。
對於段憂銘是否能夠戰勝敵人,黎醉心中並無絲毫擔憂。
畢竟,即便這個世界已然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麵,可屬於主角所特有的光環之力必然會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強大的作用。
此時,耳畔邊傳來陣陣淩厲的寒風呼嘯之聲,如泣如訴。
黎醉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稍稍收緊了自己的麵色。
毫不猶豫地釋放出自身強大的精神領域力量,一時間,一股無形的波動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短短片刻之間,方圓數百裡範圍內的所有信息仿佛受到某種強大吸引力般,紛紛朝著黎醉的腦海中彙聚而來。
與此同時,大量的信息素也源源不斷地自他體內散發而出,猶如一張無形大網籠罩住整個區域。
周圍那些感知敏銳的動物們察覺到這股可怕氣息後,紛紛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而去,它們忠實地執行著這位王者下達的命令。
溫薄眼見黎醉突然離去,下意識地便想要追趕。
但還未等他有所動作,段憂銘卻宛如一道閃電般橫在了他的身前,將其去路牢牢擋住。隻見段憂銘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森森寒意,不慌不忙地扭動了一下脖頸,發出一陣清脆的“哢哢”聲響。
他麵沉似水,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話音未落,段憂銘根本不給對方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腳下猛然發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前疾馳而去。
他的速度快到極致,衣角在空中急速擺動,劃出一道道充滿殺意的弧線。
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對方便已直直衝到溫薄麵前,沒有絲毫遲疑,一記勢大力沉的拳頭帶著呼呼風聲,徑直朝著溫薄狠狠轟擊過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溫薄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迎麵而來的一記重拳狠狠地擊中了麵門。
他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角已經開始有血絲慢慢滲透出來。
站在對麵的段憂銘見狀,冷笑一聲,嘲諷道“我向來都更喜歡直接用拳頭來解決問題,簡單粗暴又高效!”
話音未落,他不給溫薄絲毫喘息的機會,整個人瞬間閃現到了溫薄的麵前。
就在溫薄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段憂銘那雙強有力的手已經毫不留情地死死扣住了他的腦袋,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向下一貫。
刹那間,溫薄隻覺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與此同時,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流淌下來,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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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耳朵裡也是嗡嗡作響,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夠隱約聽到那個男人陰冷至極的聲音。
段憂銘不慌不忙地緩緩彎下身去,動作優雅得如同一個正在挑選珠寶的貴族。
與他的動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眼中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隻見他輕而易舉地從溫薄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乾擾器,然後像丟棄一件毫無價值的垃圾一樣隨手輕輕一拋。
那個黑色的小儀器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便重重地砸落在堅硬的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乾擾器瞬間裂成了兩半,零件散落一地。
緊接著,段憂銘再次伸手緊緊抓住溫薄的頭發,然後猛地將他整個人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溫薄此刻就像是一隻任人擺布的木偶,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一下,是為了你那無可救藥的愚蠢行為而付出的代價!”
段憂銘聲音很輕。
話畢,他抓著溫薄頭發的那隻大手毫不猶豫地再次用力往下狠狠一摔。
這一次撞擊的力度極大,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就連在場唯一還保持著清醒狀態的林清玄都不禁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由於驚嚇過度,甚至險些牽動到自己因為精神力過度透支而導致滲血的腹部傷口,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這小子又犯病了。
林清玄心道不好,連忙故意發出聲響,把對方的目光吸引過來,虛弱道
“段憂銘,你收著點!彆給弄死了……”
溫薄那脆弱的大腦猶如風中殘燭般,一次又一次地被狠狠地砸向冰冷而堅硬的地麵,發出一聲聲令人心悸的悶響。
段憂銘宛如一座雕塑般佇立在原地,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死死地鎖定住那個已經瀕臨昏厥邊緣的身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這一下,是為那些被你殘忍迫害、手無寸鐵的無辜之人所磕的!”
隨著頭骨與地麵不斷激烈碰撞,撞擊聲愈發急促,好似催命的鼓點一般,響徹在這片死寂的空間之中。
但段憂銘那張冷峻的臉龐此刻竟出奇地平靜,仿佛正在執行一場神聖而不可違抗的審判儀式。
緊接著,又是一記沉重的撞擊,溫薄的意識已然模糊不清,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林清玄艱難地撐起身子,依靠著身旁的大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連滾帶爬,拚命蛄蛹到段憂銘身邊,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喊道“夠了!他還得活著帶回去接受應有的懲罰,不能讓他就這樣輕易死去!”
可是,段憂銘對林清玄的呼喊充耳不聞,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眼看著就要再次將溫薄的腦袋往地上撞去。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了段憂銘的手腕,硬生生止住了他的動作。
段憂銘心中一陣惱怒,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利劍般射向來者。
隻見麵前站著的正是楚席,此時的楚席一臉嚴肅,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毫不退縮地迎上段憂銘充滿敵意的眼神。
段憂銘試圖掙脫楚席的束縛,但那隻手卻如同鋼鐵鑄就一般紋絲不動。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楚席忽然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在段憂銘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並輕聲嘖了一聲。
“死小子……”
刹那間,段憂銘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而來,自己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精神體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擊退。
“夠了,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吧。你趕緊去找黎醉,他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來那邊的情況。”
楚席不容置疑地說道,同時鬆開了握住段憂銘手腕的手,將目光移到爛泥一般的溫薄身上
“接下來就是我和他的賬該算算了。”
不知是被哪句話提醒,段憂銘收了手,沒著急離開,看了眼劫後餘生的林清玄淡淡道
“把藥劑給我,我先去給他們注射”
楚席接過人,聞言意外挑眉
“黎醉不道德啊?這都告訴你?”
段憂銘搖頭
“他沒告訴我。”
“那你……”
段憂銘一眨不眨的看著楚席
楚席麵色僵硬,冷汗緩緩冒了出來,在心裡p
這小孩小時候挺傻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精了……
在對方一動不動的鄙視下,楚席屈服了“行行行,給你給你”
楚席從懷裡左掏右掏,終於掏出四管顏色不同的藥劑
“這個藍色的是你的,喝下去體內的144藥劑很快就會代謝掉,紅色的是林清玄的,功能和你差不多”
“白色的是周栗這傻小子的,真是也不知道觀察一下,被電是他活該,感緊把他命給吊著,在晚真就死翹翹了”
“這管……”楚席微微一頓,還是拋給了段憂銘“邢宇橙的,讓他恢複一下”
段憂銘穩穩接過藥劑瓶,給幾人注射好,自己卻把藍色藥劑收回兜
一直觀察著他的楚眉頭一皺“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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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憂銘沒回話“我等完事在弄。”
楚席雖覺得不妥,但還是沒說什麼
“你怎麼猜出我研製出來的?”
或者說什麼時候猜到他和黎醉之間的計劃
“黃市長兒子被殺那次,我交給你的毛發不是黎醉現場留下來的,是我找的白色假發”
段憂銘低低開口“你甚至都沒驗,就跟我說是黎醉的頭發,從那時起我差不多就猜到了。”
“火場那天,拿炮轟我們的也是你吧。”
“技術夠差的。”
楚席“……”
楚席從口袋裡掏出耳麥。微微皺起眉頭,一臉哀怨地對著耳麥說道“黎醉啊,你可聽清楚啦!我覺得這次我得跟你好好算一算賬,索要一下我的精神損失費才行呐你家這位說話真的太讓人心碎了,嚶。”
段憂銘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黑色耳麥,生怕錯過任何一點聲音。
緊接著,黎醉的嗓音便從耳麥裡傳了出來“他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如果不是我當時反應夠迅速,恐怕這會兒我和他早就手拉著手一起去另一個世界報到了。你被罵,不虧。”
聽到這話,楚席氣得咬牙切齒,他猛地一把將耳麥扯下來,像是扔垃圾一樣隨手就朝著段憂銘丟了過去。
段憂銘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伸出雙手想要接住耳麥。好在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總算是成功把耳麥接到了手裡。隻見他緊緊握住耳麥,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神情,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黎醉那個我剛才的表現還算可以吧?”
站在一旁的楚席正拎著那隻半死不活、毫無反抗之力的溫薄,翻起了白眼。
段憂銘則完全顧不上理會楚席,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與黎醉的對話上麵。
耳麥那頭的黎醉微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控製台上那些不斷閃爍跳動的光源之上,鮮血順著胳膊慢慢滴下,慢慢打濕了地麵。
黎醉的聲音輕柔得仿佛一陣微風拂過耳畔“嗯,乾得不錯。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裡彆動,不要再靠近這邊了。放心吧,這裡的事情我能夠處理好的,乖乖等著我回去就行。”
楚席轉過頭來,就看到原本還凶猛異常、威風凜凜的狼王,在伴侶一番溫柔安撫之下,變得溫順乖巧起來,就像是一隻傻乎乎的小奶狗。
楚席“……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裡如同爛泥一般的溫薄突然狂笑起來“原來如此,你們竟是這種惡心的關係嗎?我倒是小看了”
“我培養出來的怪物一個個到是個癡情種哈哈哈……咳咳……”
楚席沉下臉色,慢慢把人提起來,輕笑一聲“對啊,你提醒我了,咱們的仇還沒報呢”
溫薄緩緩抬起鼻青臉腫的臉,在看清麵前的男人後渾身一顫“你……!”
楚席俯下身,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的狼狽樣“是我,沒想到嗎?”
黑色皮鞋惡狠狠的攆在對方手上“你是這麼對她的嗎?”
楚席歪頭,笑容人畜無害
“又或是這樣?”
皮鞋重重踢到腹部,溫薄哇的吐了口血,渾身抽搐,神誌不清的盯著男人
恢複過來的林清玄忍不住閉上眼,為溫薄默哀了幾秒
實慘,惹了兩個瘋狗。
“小楚?”
帶著疑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楚席身體僵住,緩緩扭頭
年輕漂亮的女孩站在那裡明明隻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眼裡卻閃爍著不符合年齡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