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之中,兩人從昏暗的地下室走了出來。
由於之前段憂銘已經向那些仆人們發出了提前的警告,所以此刻他們都不敢抬頭張望,隻是默默地專注於自己手頭的工作,整個場麵顯得格外安靜。
段憂銘輕車熟路地領著黎醉,隨意地走進了其中一間客房。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房間裡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進入房間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黎醉突然抬起了手腕,手上戴著的手環在空中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的“滴”的一聲響。
緊接著,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手環處亮起,投射出一個虛擬的光屏。
【玩家
接頭成功,獨行玩家(25)
身份卡(艾爾斯公爵)
身份卡()】
看到這一幕,段憂銘不禁愣住了,他指著光屏上那一串亂碼般的字符,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的身份卡會顯示成這樣?”
黎醉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環,然後迅速將其關閉,若無其事地說道“正常,對於一些與主線劇情沒有太大關聯的角色,係統通常就不會詳細顯示他們的名字。”
“副本信息將在所有人彙合之後才會播報。”
聽到黎醉如此解釋,段憂銘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畢竟他從未參加過這種全民直播活動,對其中的規則和細節並不是特彆了解。
隻能麵上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內心深處卻暗自留了個心眼。
“嘎——”
門鎖處傳來響動,打破了此刻的氣氛,段憂銘無語的聳了聳肩,起身去把門打開
“嘎——人你怎麼能……”
話音戛然而止,看見段憂銘身後熟悉的人影,黑烏鴉立刻閉上嘴,飛到對方肩上,討好的蹭了蹭對方
“你在這呀,我找不到你了……”
黎醉安撫性的摸了摸對方的小腦瓜
段憂銘見不得這些,翻了個白眼,一把將烏鴉給扯下來,沒好氣的問
“我不是把你放籠子裡了嗎?你怎麼逃出來的?”
黑烏鴉得意的晃了晃屁股,自豪的回答“我要求的,那些人一聽到我的要求,就過來幫我打開了,區區籠子,怎麼可能攔住我?”
段憂銘嗬了一聲,不顧對方的掙紮,把鳥塞進兜裡
“安靜待著吧,彆打擾我們找線索”
“……”
這間客房雖然外表略顯陳舊,但其內部設施卻是一應俱全。
段憂銘走到衣櫃前,輕輕打開櫃門,仔細翻找著裡麵的衣物。
最終,他從中挑選出了一套麵料上乘、做工精細的衣服,然後轉身將其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黎醉。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黑色腦袋突然從旁邊伸了出來,好奇地盯著那件衣服看了幾眼,隨後轉了轉腦袋說道“這是什麼破玩意兒啊?我一點兒都不喜歡!”
聽到這話,段憂銘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黎醉。
迅速伸出一隻手,猛地捂住了小白的眼睛,並壓低聲音冷笑著對它說“這裡沒你的事兒!衣服又不是給你的。”
然而,小白顯然並不甘心就這樣罷休。它掙紮著想要掙脫段憂銘的束縛,甚至還張開嘴巴試圖去啄他的手指。
不過,段憂銘反應十分敏捷,輕而易舉地就避開了小白的攻擊。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緊接著,便聽到黎醉那冷淡而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走吧。”
段憂銘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悄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刹那間,他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完全愣住了。
黎醉已經穿上了剛剛遞給他的那套衣服。
純黑色的服裝宛如一層神秘的麵紗,緊緊地包裹著他修長而健碩的身軀。
段憂銘早就知道黎醉的皮膚很白皙,如今黑白兩色相互映襯,更是形成了一種極具衝擊力的視覺效果,令人目眩神迷。
這套衣服的尺寸恰到好處,不僅完美地勾勒出了黎醉那充滿力量感的腰身線條,而且肩膀處披著的那件華麗披風隨風飄動,更顯得他尊貴非凡。
再加上那張覆蓋在臉上的純白色麵具,使得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既有著讓人難以接近的禁欲之感,同時又隱隱透露出一絲誘人的色氣。
到底誰是公爵啊……
段憂銘偏了偏頭,耳尖奇怪的紅起來,一把將手中搗亂的烏鴉塞回兜,輕咳一聲
“那什麼…挺好看…咳,走吧”
看著對麵臉頰快要燒起來的人,黎醉沒忍住,勾了勾唇,越過對方的瞬間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對方的手
段憂銘站在原地,整個人徹底報廢,散發著熱氣
二人走到大廳,之前的老管家立刻湊上前了,恭恭敬敬的對著段憂銘行了個大禮
“公爵大人,使者們已經到達門外了,是否現在就讓他們進來?”
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管家,微微彎著腰,謙卑地向端坐在高位之上的段憂銘請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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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著一襲華麗的長袍,袍袖上繡著金色的花紋,他雙手抱胸,眼神冷漠而又充滿威嚴,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眼前這位卑躬屈膝的老人。
過了好一會兒,段憂銘才輕輕地用鼻子哼出一聲,表示同意。
老管家得到許可之後,連忙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小心翼翼地轉身,正準備退出房間去迎接那些等候在外的使者。
然而就在這時,低沉而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等等!”
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聽了不禁渾身一顫。
戴著一副純白麵具的男人,將自己的麵容完全遮掩起來,隻露出一雙深黑色的眼眸。
他隨意地從身旁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步伐緩慢而沉穩地朝著老管家走去。
當他走到老管家身後時,停住了腳步。接著,如同寒冰般寒冷刺骨的聲音再次響起“東西呢?”
老管家聽到這個問題,身體猛地一僵,緩緩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和不解之色,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什……什麼?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東西啊。”
還沒等老管家把話說完,黎醉手臂輕輕一揮,手中的長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抵在了老管家的咽喉處。
劍尖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隻要再往前稍稍移動一點,就能輕易地刺破老管家脆弱的咽喉。男子再次冷冷地開口說道“我再說一遍,東西呢?”
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段憂銘出現在老管家的視線之中。男人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神溫柔如水,但其中卻隱隱透露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
他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到戴麵具的男子身後,伸出一隻手親昵地摟住了黎醉的肩膀。
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麵前的老管家,口中輕聲說道“拿出來吧,彆惹他生氣。”
儘管他的語調輕柔得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老管家麵色慘白如紙,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
膝蓋與堅硬的地麵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但此刻老管家已經顧不上疼痛,隻是拚命地朝著段憂銘所在的方向磕頭。
額頭撞擊地麵的聲音此起彼伏,每一下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對不起公爵大人,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饒命啊!東西就在這裡,請您過目!"
老管家一邊磕著頭,一邊哆哆嗦嗦地伸出雙手,將一個精致的木盒高高舉過頭頂,像是在向神明祈求寬恕。
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黎醉,此時也終於將自己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對方手上的那個木盒之上。
然而,就在看到木盒的瞬間,他的眉頭卻不著痕跡地微微皺起。
與此同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黎醉的手臂,施加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黎醉沒有反抗,而是順著這股力道順勢抬起了胳膊。
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鋒利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隨著黎醉手臂的移動,長劍慢慢地向著老管家脆弱的咽喉處劃去。
劍身與肌膚接觸時所產生的輕微摩擦聲,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清晰可聞。
眨眼之間,一道細細的血痕出現在了老管家的咽喉之上,緊接著,黏膩腥臭的血液便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
殷紅的鮮血濺灑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細密的血霧,然後又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一點一點地打濕了地麵。
原本乾淨整潔的地麵很快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段憂銘則始終笑著,看起來依舊溫柔無比。他靜靜地注視著眼前老管家那死不瞑目的屍體,輕聲說道"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就在老管家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立刻有一名訓練有素的仆人走上前來,自動接替了他的位置。
這名仆人的動作十分迅速且熟練,恭恭敬敬地彎下腰,拾起了那隻掉落在血泊之中的盒子,然後小心翼翼地用一塊潔白的手帕擦拭起來。
直到將盒子表麵的血跡完全擦淨之後,他才雙手捧著盒子,畢恭畢敬地呈到了段憂銘的麵前。
段憂銘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伸手接過了盒子,禮貌地道了一聲謝。
隨後,他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待眾人離去之後,段憂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手中那把沾滿鮮血的長劍,仿佛那把劍是什麼可怕的瘟疫一般。
"呼總算是結束了。"段憂銘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黎醉,眼中流露出一絲劫後餘生般的慶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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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太惡心了,我剛剛表演的怎麼樣?是不是超級瘋?”
說著說著又自戀道“如果我不是家大業大,我可能會進軍娛樂圈呢”
黎醉看著對方自賣自誇的模樣,突然出聲問道“發現他的不對,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製止?”
段憂銘閉上嘴,看著黎醉,露出了個純良無害的笑容“我想看看如果我沒發現,會有什麼懲罰”
“你不覺得那很刺激嘛?”
黎醉靜靜盯著笑的陽光的英俊男人,微微眯起眼,薄唇輕啟“你又犯病了?”
段憂銘“……”
看了眼躍躍欲試準備抽死他的黎醉,段憂銘識相的閉了嘴,認慫道“我錯了。”
“這小子挺狠啊?詭異說殺就殺?”
副本外,獨行玩家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霍思源懟了懟旁邊的沈月也,低聲道“我感覺這小子不對勁啊?怎麼感覺……”
“那麼瘋?”沈月也接上話,表情有點凝重
霍思源一愣,遲疑的點了下頭
沈月也皺著眉“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子殺完人後第一句話是覺得惡心。”
“正常人殺完人後即使不害怕,不也應該有點……”
沈月也沒有將話說完,但二人都已經差不多明白
霍思源看了眼屏幕上那小子陽光的笑容,輕輕嘖了一聲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
段憂銘打開小盒子,看到裡麵的東西後,眉梢一挑
“寶石戒指?”
閃爍著迷人光澤的翠綠色寶石,宛如被大自然賦予了生命一般,安靜地鑲嵌在那枚精致的指環之上。
段憂銘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這枚戒指。
而一旁的黎醉,則趁著這個時機,打量起四周來。
這裡到處都彰顯著奢華與高貴,富麗堂皇的裝飾令人目不暇接。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名貴的珠寶,它們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般耀眼奪目;一幅幅精美的掛畫大方地展示在外,毫不吝嗇地向人們展現著藝術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