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天際線被一抹魚肚白悄然暈染,太陽仍在山的那一邊沉睡,可晨曦卻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像一群調皮的頑童,從山巒犬牙交錯的縫隙間爭先恐後地鑽了出來。它們歡呼雀躍,蹦蹦跳跳地穿梭在村子的每一處角落,毫無保留地將金色的光輝傾灑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每一寸泥土、每一塊石板都被溫柔地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暈,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繪製的絕美油畫,筆觸細膩,飽含深情,每一筆都融入了對這片土地深沉的熱愛。微風輕柔拂過,村口那棵飽經歲月滄桑的古老槐樹,像是被這美妙的氛圍所感染,枝葉相互摩挲,發出沙沙的輕響,宛如奏響了一曲歡快的樂章,似乎也在滿心期待著即將到來的重要時刻,向人們訴說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林一哲天還未亮就來到了村口,身旁站著滿臉期待的王二麻子和劉翠花。王二麻子此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不停地在原地來回踱步,鞋底與地麵頻繁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他內心焦急情緒的具象化。他時不時地踮起腳尖,脖子伸得老長,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一眨不眨地向遠處眺望,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這老果農咋還不來呢,該不會是迷路了吧?這天都亮了好一會兒了,太陽都快曬屁股了。”一邊說著,他又焦急地搓了搓手,手上粗糙的老繭相互摩挲,發出細微的摩擦聲,臉上的焦急之情如同寫在紙上一般明顯,額頭上也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劉翠花白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帶著幾分嗔怪,又滿是無奈,說道“你就彆瞎操心了,孫大娘辦事兒,咱還不放心?說不定人家路上耽擱了呢。孫大娘可是咱村裡出了名的熱心腸,她找的人肯定靠譜。她之前幫村裡解決了那麼多棘手的難題,這次也肯定不會掉鏈子。”
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時候,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隻見一位頭發花白如霜的老人,背著一個破舊卻收拾得極為整齊的布包,布包上的補丁大小不一、錯落有致,宛如歲月精心編織的獨特花紋,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故事。老人手裡握著一根竹棍,步伐穩健有力,一步一步堅定地朝他們走來。他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深深淺淺的皺紋如同一張古老而神秘的地圖,記錄著他一生的風雨滄桑,但他的眼神卻格外明亮,透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後的智慧與從容,仿佛世間的一切難題在他眼中都能迎刃而解。“來了來了!”王二麻子興奮地大喊一聲,整個人像隻發現獵物的小猴子,雙腿猛地一蹬,便撒腿迎了上去,一邊跑還一邊扯著嗓子喊著“李大爺,可算把您盼來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村口久久回蕩,充滿了難以抑製的喜悅與激動。
老果農名叫李富貴,雖已年過花甲,但精神矍鑠,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個在土地裡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行家。他走進村子,目光如電,迅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眼神如同老練的獵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和線索,嘴裡還不是低聲念叨著“這村子風水看著著實不錯,山環水繞,藏風聚氣,就是不知道土地的品性咋樣。土地可是莊稼人的命根子,果樹能不能種好,全得看它的‘臉色’。”林一哲趕忙滿臉笑容、恭敬地上前,雙手微微抱拳,說道“李大爺,可把您盼來了,這次可得靠您給咱把把關。咱村能不能走上致富路,可全指望您啦。您在果樹種植這方麵那可是響當當的行家,您的經驗就是我們最大的財富,有您在,我們心裡就踏實多了。”李富貴笑著擺了擺手,那笑容裡透著親切與和藹,讓人如沐春風,說道“林大夫客氣了,都是鄉裡鄉親的,能幫上忙我肯定全力以赴。我種了一輩子果樹,這點小忙還是不在話下的。這些年,我親眼看著不少村子因為果樹種植走上了富裕的道路,咱村條件這麼好,也肯定能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後山進發。一路上,王二麻子像個忠誠的小跟班似的,緊緊跟在李富貴身邊,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仿佛隻要跟在李富貴身邊,就能立刻學會種果樹的所有秘訣。他的嘴巴就像連珠炮一樣,不停地向李富貴打聽果樹種植的事兒“李大爺,您說咱這後山真能種出好果子不?我昨晚做夢都夢到漫山遍野的果子呢,那果子又大又紅,看著就讓人直咽口水,可饞人了。”李富貴摸了摸下巴上已經有些花白的胡子,胡子摸起來沙沙作響,笑著說“這事兒啊,得看土地的品性,也得看種啥果樹。不同的果樹,就像不同性格的人,喜好可大不一樣嘞。有的果樹喜歡陽光充足的開闊之地,在那兒能儘情地舒展枝葉;有的則更適應濕潤的土壤環境,隻有在那樣的環境裡才能茁壯成長。所以啊,得摸透它們的性子,投其所好,才能種出又大又甜的好果子。”
來到後山,李富貴熟練地蹲下身子,動作一氣嗬成,顯然是做過無數次這樣的檢測。他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仔細地聞了聞,鼻翼輕輕扇動,仿佛在從泥土的氣息中讀取土地的秘密語言,又用手指輕輕撚了撚,感受著泥土的質地和濕度。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細微的動作被一直緊盯著他的趙大叔看在眼裡,趙大叔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心臟,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問道“李大爺,這土……是不是不行啊?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咱村可就盼著能靠種果樹過上好日子呢,可千萬彆出岔子啊。”李富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沉穩的步伐,繞著荒地不緊不慢地走了一圈,一邊走還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地貌和風向變化,眼睛像高精度的掃描儀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影響果樹種植的因素。這才緩緩說道“這地啊,土是挺肥,肥力足得很,一看就是塊好地。就是風大了些,這風對果樹的生長影響可不小。種一般的果樹,怕是很難扛得住這大風,得選那種抗風能力強的品種才行。要是抗風能力差,果子還沒成熟,樹枝就被大風給吹斷了,那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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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那哪些果樹抗風啊?”“這可咋整,之前都沒考慮過這事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聲音此起彼伏,如同嘈雜的集市。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擔憂,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困惑。有的村民眉頭緊鎖,不停地搖頭歎氣;有的則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試圖從彆人那裡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案。
這時,孫老漢又站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絲得意洋洋的神情,胸脯微微挺起,說道“我就說吧,這後山不行,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了,還得找啥扛風的果樹,上哪兒找去?我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我在這村子裡生活了大半輩子,對這後山的一草一木再熟悉不過了,這地方就不適合種果樹。”王二麻子一聽不樂意了,他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大聲反駁道“孫大爺,您可彆在這兒說風涼話。李大爺都說有辦法了,肯定能行!您就彆潑冷水了。李大爺是種果樹的行家,他的話肯定沒錯。您不能光憑自己的感覺就否定這事兒啊。”孫老漢哼了一聲,那聲音裡滿是不屑,說道“辦法?說得容易,這果樹能隨便找得到?到時候耽誤了農時,可彆後悔。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你就聽我一句勸。年輕人,彆太衝動,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
林一哲趕緊出來打圓場,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兩人中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孫大爺,二麻子,都彆吵了。李大爺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咱們先聽聽李大爺的建議,再一起想辦法。大家都是為了村子好,彆傷了和氣。咱們是一個村子的,隻有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才能把事情辦好。”
李富貴看著大家,笑著說“彆著急,我知道有一種叫‘鐵枝果’的果樹,抗風能力強,而且果子酸甜可口,在市場上也很受歡迎,不愁賣。就是這樹苗不太好找,得去隔壁縣的深山裡才有。那深山裡的環境得天獨厚,山高林密,氣候濕潤,土壤肥沃,是鐵枝果生長的天堂,所以樹苗才在那兒紮根繁衍。”
“啊?還得去深山裡找啊?”李明撓了撓頭,麵露難色,額頭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這深山裡會不會有危險啊?聽說深山裡有凶猛的野獸呢。萬一遇到個什麼猛獸,咱們可怎麼辦?我這心裡真是沒底啊。”劉翠花拍了拍李明的肩膀,那動作充滿了力量與鼓勵,說道“怕啥,咱們多去幾個人,相互照應著。為了咱村的發展,這點困難算啥!咱們是一個村子的,要團結一心。人多力量大,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再大的猛獸,也抵不過咱們團結的力量。”
大家討論了半天,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聲音交織在一起,像一首熱鬨的交響曲。最終決定由林一哲、王二麻子、劉翠花和李明等人組成尋找樹苗的隊伍,過幾天就出發去隔壁縣的深山。大家開始熱火朝天地商量著準備一些乾糧、工具和防身的武器。有人提議帶上結實的繩子,以防在山裡迷路時可以順著繩子找到方向;有人說要多帶些水,山裡水源難找,水是生命之源,可不能斷了;還有人建議帶上火折子,既能在寒冷的時候取暖,又能在遇到野獸時用來驅趕,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救命。
準備出發的前一天,村裡卻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滴如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砸在屋頂上,發出沉悶而急促的聲響,仿佛是在給這場即將開始的冒險增添一份緊張而壓抑的氣氛。林一哲站在屋簷下,望著那如簾幕般的雨幕,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不禁想起了村裡老人講過的關於那座深山的傳說,據說那裡不僅有凶猛的野獸,還有一些神秘的未知之物,比如會在夜晚閃爍的奇異光芒,還有能讓人迷失心智的迷霧。雖然他知道這些可能隻是傳說,是老人們為了嚇唬小孩子編造出來的故事,但在這風雨交加的時刻,那些故事卻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像幽靈一般揮之不去。而此時,村裡也傳來了一些風言風語,有人說這雨是不祥之兆,勸他們放棄這次進山的計劃,說這是老天爺在警告他們不要冒險。林一哲望著雨中的村子,心中暗暗思忖難道這一趟真的會困難重重?他們真的能順利找到鐵枝果的樹苗嗎?這一連串的未知,就像濃重的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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