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道歉,為我昨天說出的那些話。真的很抱歉。”
“那以後如果生氣,你打也好,罵也好,就是不許再說我不喜歡你,也不能不要我。眠眠也不想和我分開,對吧?”沈敘腦袋蹭過來,貼在溫眠耳邊說,磨了磨牙,像隻委屈的毛絨絨大狗。
溫眠享受著貼貼,一邊輕輕蹙了蹙眉,他本來就不會不要他,這輩子都不會。哥哥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思考了一會兒。
溫眠在沈敘溫柔目光注視下費力把身體上移,抱著這顆帥腦袋,唇瓣貼上額頭,輕輕一吻,放開。
他的唇瓣乾燥微熱,彈性而柔軟,透過皮膚直直到達沈敘心臟,酥酥麻麻,一陣激蕩。
溫眠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無論發生什麼。”
沈敘眼睛驟然亮的驚人,陽光小狗一瞬間恢複狀態。
眠眠說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兩人麵對麵躺在床上,看著對方。一個漂亮安靜,一個執拗桀驁,眼神中都帶有濃重的占有欲,和滿溢出來的情意。
無聲交彙。
寂靜了片刻。
“啊,我好困了,要睡覺。”
溫眠終是先頂不住,收回視線,他打哈欠掩飾害羞,眼角閃出淚花,動動身體找到舒服位置。
“那就睡吧,眠眠。”輕柔的吻落在溫眠唇角,沈敘偷笑,目光仍舊灼灼,但故作看不到耳尖和臉頰上的紅暈,在他頸間深吸一口氣,繼而摟著腰也閉上眼睛。
昨晚相當於兩個人分開的一夜都沒能睡覺,精神疲憊,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彼此氣息交融,親密無間,連夢裡都是甜蜜。
朦朧薄霧散去,太陽漸漸升起。
中間為磨砂玻璃的白色房門被推開,慢悠悠的腳步聲響起。
沈敘半張側臉貼著溫眠的肚子,而溫眠則是以一個保護的姿態抱住沈敘的頭和脖頸,睡的正香,衣服都有些淩亂。
溫灼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昨晚他走時還隻有溫眠一個,沈敘是什麼時候跑來,兩個人又什麼時候親密抱著睡在一起的?
門外守了一夜的保鏢說半夜沈少爺突然回來,在門口可憐的麵壁思過兩個小時後就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潛進病房的。
隻知道他們和好的速度堪比賽車。
悄無聲息站在床邊拍照,截掉拍到的沈敘的一點身體,快速將這張小羊睡覺的新照片設置為了屏保。
“小情侶啊。”溫灼搖頭感歎,慢悠悠離開病房。
他一個孤家寡人,還是和工作最般配。
沈敘動了動身體,把溫眠抱的更緊。
怎麼後背有點涼颼颼的。
爭吵過後又和好的小情侶比之前更如膠似漆,說是連體嬰也不為過。
身體上的石膏,紗布一點點拆掉,傷痛、疤痕一點點褪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在徹底可以活動自如之後,溫眠便迫不及待催促溫正言出院,離開了這個簡直可以稱作“第二個家”的醫院。
小院兒的花又新開一茬,熱烈而絢爛。
溫眠日常,也是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慢慢搬著心愛的小椅子,身後跟著王子,在花園裡曬著太陽畫畫。
中午的時候,沈敘從公司回到了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