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段曆史發生在公元1435年至1449年,主要講述朱祁鎮聽從寵臣王振的建議,親征瓦剌,結果全軍覆沒,皇帝本人被俘虜。國不能一日無君,這時候朱祁鎮弟弟朱祁鈺登上皇位,重用於謙解了北京之圍,為大明朝續了命。
這個時期,世界曆史上,1438年,韃靼貴族兀魯?穆罕默德在今俄羅斯中部建立了喀山汗國。1444年,朝鮮創製訓民正音(朝鮮拚音文),也就是現在朝鮮語或韓語。同年,波蘭等國聯軍與土耳其在瓦爾納會戰,土耳其獲勝,聯軍幾乎全軍覆滅,自此西方各國基本放棄拯救拜占庭帝國。
於謙有詩道鑿開混沌得烏金,蓄藏陽和意最深。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爐照破夜沉沉。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後心。但願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
話說,宣宗皇帝朱瞻基駕崩,留下個九歲的太子。朝堂裡頭,有人琢磨著“哎,這太子太小,咱要不換個大點兒的君主來坐這龍椅?”英國公張輔、楊士奇、楊榮這些老臣子們一聽,趕緊進宮哭靈,哭完了,一抹眼淚,直奔太子那兒,一進門,“撲通撲通”就跪下了,齊聲高喊“萬歲!”這一嗓子,那些個想立長君的風言風語立馬就消停了。咱們這位九歲的太子祁鎮,就這麼坐上了龍椅,成了英宗睿皇帝,第二年,改年號叫“正統”。
說到這兒,不得不提一位關鍵人物,太監王振,山西大同的。他原來在東宮伺候小皇上,皇上一即位,嘿,立馬就成了司禮監的大紅人,皇上對他那叫一個寵信,不直呼其名,尊稱為“先生”。這一來,王振可算是權力滔天了,威風凜凜,想乾啥就乾啥。
有一天,張太皇太後把英國公張輔、大學士楊士奇、楊榮、楊溥,還有尚書胡瀅這些大佬們都召到便殿,小皇上站在一邊。太後瞅瞅小皇上,又瞅瞅大臣們,說“這五位,是先皇留給你的寶貝,有啥事兒,都得跟他們商量著來。”說完,又叫來了王振,這一見王振,太後的臉立馬拉下來了,恨不得立馬宰了他。小皇上一看,趕緊跪下求情,這才救了王振一命。
正統二年六月,京城大旱,街上的孩子們用土堆成龍,跪著禱告求雨,一邊拜一邊唱“雨帝雨帝,城隍土地,雨若再來,還我土地。”一群孩子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這歌謠哪兒來的。沒多久,還真出了兩檔子大事兒,一個是監國即位,另一個就是複辟。您猜怎麼著?有人解讀這歌謠,“雨帝”指的就是後來的皇上,“城隍”是郕王,“再來還土地”就是說複辟的事兒,後來還真都應驗了。
太皇太後張氏一走,王振更是無法無天了。有個叫劉球的侍講官上書彈劾王振,結果被王振扔進了大牢,還派人把頭給剃了。王振還看大理少卿薛瑄不順眼,也把他扔進了牢裡,打算弄死他,多虧了其他大臣求情,才撿回一條命,放回老家種地去了。這時候,“三楊”(楊士奇、楊榮、楊溥)也相繼離世,王振更是橫行霸道了。
福建那邊,有個叫鄭茂七的,自稱閩王,拉起了一支幾十萬的烏合之眾,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這家夥的兒媳婦廖氏,那可是又妖又淫還善戰。後來,禦史張楷出兵,把這鄭茂七給斬了,寧陽侯陳懋又平定了他的餘黨。
轉眼到了正統十四年,北方的也先派了兩千多人來進貢馬匹,說是三千匹。王振一看,嘿,這明顯是詐騙嘛,直接給馬價砍了一半。這一來,兩邊關係就僵了,也先發兵來打咱們邊境。這時候,天上星星也不對勁兒,有個叫徐珵的蘇州侍講,懂點兒天文,說“大事不妙啊,災禍不遠了。”說完,立馬打發老婆孩子回老家。他老婆孩子不樂意啊,徐珵急了“你們想當韃子的媳婦嗎?”
果然,也先大軍壓境,大同那邊吃了敗仗,邊境的城堡丟了不少,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急得人心惶惶。王振呢,也不跟大臣們商量,硬是要挾著皇上親征。百官們跪在宮門口,上書懇請皇上留下,皇上愣是不聽。
七月十七,皇上帶著五十多萬大軍出發了,留下太監金英輔佐郕王守家。這一路,又是風又是雨,人心惶惶,敗報一個接一個。王振還不聽勸,非要往前衝。到了大同,前鋒西寧侯朱瑛、武進伯朱冕全軍覆沒,王振這才動了回頭的念頭。
王振那廝,前一天還硬氣著呢,非要帶著大軍往前衝。第二天,大同的副總兵郭登建議皇上從紫荊關回去,安全穩妥,可王振偏不聽。大軍路過雞鳴山,敵人就追上來了。王振派朱勇帶著五萬大軍去抵擋,結果敵人兩翼包抄,朱勇那五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兵部尚書鄺野一看形勢不妙,趕緊勸皇上趕緊跑,進關裡躲起來,可王振呢,非但不聽,還發火了“你們這些腐儒,懂什麼軍事!”第二天,大軍到了土木堡,離懷來城就二十裡地,本來可以進去躲躲,但王振的輜重車還沒到,他就愣是停下來等,結果大軍就駐紮在了土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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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一看咱們不走了,假裝撤退,還派使者來送信。皇上讓曹鼐起草詔書,想和談,派了兩個通事跟著敵人使者一起去。結果王振突然下令,大軍往南移。剛走了沒三四裡地,敵人四麵圍攻,士兵們嚇得亂跑,隊伍全亂了。敵人騎兵衝進陣裡,大喊“投降的不殺!”士兵們嚇得扔下武器就跑,結果踩踏而死的人,遍地都是。
皇上和親兵騎馬突圍,沒衝出去。皇上隻好下馬,盤著腿,麵朝南坐著。有個敵人將領想要皇上的衣服鎧甲,皇上不給,那家夥就想動手。還好他哥來了,說“這人可不一般!”就把皇上帶到了也先的弟弟賽刊王那裡。
皇上問“你是也先?還是伯顏帖木兒?或者是賽刊王?大同王?”賽刊王一聽皇上說話,大吃一驚。也先聽說抓了個奇人,一看,還真是皇上。也先就召集手下人商量“我一直祈求大元一統,現在皇上落我手裡了,該怎麼處置呢?”手下人都想殺皇上。可伯顏帖木兒說“不行,大明天子在雲端裡坐著,不知道怎麼就掉下來了,在這麼多人死傷中,箭都沒傷到他,我就知道這是天意。咱們受過他們的恩惠,不如把他們皇上還回去,讓他們派人來接,萬一哪天皇上複位了,咱們豈不是有萬世美名?”
大家一聽,都覺得有理,就同意了。於是也先把皇上送到了伯顏帖木兒那裡,讓他看著。伯顏帖木兒是也先的弟弟。
皇上這次北巡,跟去的百官,像英國公張輔、尚書鄺野、王佐,學士曹鼐、張益這些,都死了。有個護衛將軍樊忠,在皇上旁邊,拿起手裡的錘子,一下就把王振給砸死了,然後突圍,殺了數十人,自己也犧牲了。
消息傳到京城,朝廷上下都震驚了。皇太後趕緊派使者帶著金銀財寶、綢緞布匹去也先那裡,想贖回皇上,結果沒回音。大臣們氣壞了,要求抄斬王振全家。郕王還沒下令呢,錦衣衛指揮馬順就嗬斥大臣們退下。大臣們一看,這家夥是王振的同黨,衝上去就把他一頓暴打,踩踏撕扯,一會兒就死了。然後又找出王振的親信毛、王二人,也給打死了。
場麵一度失控,大臣們亂哄哄的,哪還有朝廷的樣子。都禦史陳鎰奉郕王的命令,抄了王振的家,還把王振的侄子王山在市集上給分屍了。王振的家族,不論老少,全給斬了,這才安定下來。
王振這家夥在京城有好幾處宅子,豪華得跟皇宮似的。家裡的珍寶、金銀、綢緞、珠寶多得數不清。玉盤就有十麵,每麵直徑都有一尺;珊瑚樹有六七尺高;金銀六十多庫;綢緞珠寶更是多得沒法算。這家夥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皇太後一看這局勢,趕緊把於謙提拔為兵部尚書。也先那幫人,把皇上劫持到大同,索要金銀財寶,說給了錢就放人。廣寧伯劉安這些人,把公私的金銀搜刮了個遍,湊了一萬多兩,出去迎接皇上。
金銀一給,敵人又帶著皇上跑了。都督郭登想了個法子,想把皇上搶回來,結果沒成功。皇上這一出塞,才算正式進了也先的營地。也先一開始還想害皇上呢,結果打雷把他騎的青馬給劈死了,這事兒就擱置了。後來,也先又派人晚上去刺殺皇上,結果看到一條大蟒蛇繞在皇上的帳篷外麵,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從此以後,也先對皇上那叫一個客氣。
袁彬、哈銘和衛沙狐狸這三個人,天天圍著皇上轉,照顧得無微不至。皇太後這時候發話了“皇太子太小了,不能繼位,郕王年紀大些,應該早點坐上龍椅,穩定國家。”文武百官一聽,紛紛上書勸進,於是挑了個好日子,郕王祁鈺就這麼當上了皇帝,年號景泰。他還把被劫持的皇上尊為太上皇,大赦天下。皇太後孫氏成了上聖皇太後,生母吳氏成了皇太後,汪氏則被封為皇後。
也先這時候又派人來送信,那言辭傲慢得,簡直了!於謙一看這信,眼淚都下來了,跟皇上說“這幫賊人太不講理了,咱們得趕緊招募士兵,日夜訓練,補充之前戰死的人數。還有通州、霸州的糧食,得趕緊讓百官領走當軍餉,省得被敵人占了去。”皇上一聽,覺得有理,就采納了。
之前楊洪、石亨守宣府,因為沒救皇上,被關進了大牢。這次於謙一提,皇上就把他們放出來了,還讓他們繼續守邊疆,石亨還總領京師的兵馬,立功贖罪。
還有個太監叫喜寧,原本是韃靼人,土木堡之變後投降了也先,把明朝的虛實都告訴人家了,還給人當向導。七天就打到了大同城下,郭登說“多虧了天地祖宗保佑,咱們已經有新皇帝了。”也先一聽有防備,就走了。九天又到了廣昌,紫荊關都被打破了,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侍講徐珵,那時候挺有名氣的,太監金英找他問計。徐珵說“看星象,天命已去,咱們得跑到南京去。”金英一聽,直接把他罵了出去,讓人扶出去。第二天,於謙上書說“京師是國家的根本,宗廟、社稷、皇陵都在這裡,還有百官百姓,糧食倉庫,要是跑了,那就全完了。徐珵這家夥胡說八道,該殺!”金英一聽,趕緊跟大夥說“要死咱們君臣一起死,誰說遷都,我就砍誰腦袋!”然後貼出告示,決定死守京師。
於謙聽說敵人逼近關口,想到各地的糧食,數量巨大,怕被敵人利用,就來了個堅壁清野,趕緊派人去燒了,然後才上報。也先的大軍一路殺到京城西北關外,於謙親自穿上盔甲,身先士卒,從德勝門出去,跟士兵們說“咱們要忠義,要勇敢,為了國家,為了皇上!”士兵們一聽,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勇猛無比。
這時候,宣府的楊洪援兵到了,軍威大振。當時城下有二十二萬大軍,敵人一看這架勢,也不敢輕舉妄動。石亨從安定門出去,帶著侄子石彪,拿著大斧子,衝進敵陣,所向披靡,敵人被打得節節敗退。石亨又追到城西,敵人又往南逃。神機營的都督範廣,用飛槍火箭一頓招呼,敵人死傷無數。
於謙還派了間諜出去,間諜回來報告說皇上被移到了遠處,於謙就讓石亨等人晚上放大炮轟他們的營地,一下子打死了一萬人,也先嚇得帶著皇上往北跑了。脫脫不花一聽這事兒,也不敢進關了,也跟著跑了。京師這才解了圍,楊洪等人凱旋而歸,楊洪被封為昌平侯,石亨被封為武清侯,於謙則被封為少保,總督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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