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此時已經在私下的緣故,安佑終說話,也不如剛才在大堂裡那般客氣了。
眯著雙眼,似笑非笑。
眼神中仿佛帶著幾分嘲弄。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當在於蕭紫期共度春宵嗎?若是你不太行,想要讓本世子代勞的話,本世子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
說著,安佑終雙手搭在扶手上,翹起二郎腿。
這般下流得仿佛地痞流氓的話,很難相信是出自一位世子的口中。
但楚軒毫不意外。
出身於楚家的他,見過了太多人麵上一個賽一個的謙謙君子,背後什麼醃臢事情都做過。
相比之下,安佑終這倒是還算輕的。
於是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在下的身子還算強健,就不勞煩世子擔心了。”
“哦?那你是覺得不敢得罪本世子,又後悔了,要認輸?”
“自然也不是。”
楚軒搖了搖頭,看著他身後的侍衛,沉聲說道。
“在下找世子殿下,自然是有要事商量,隻是在說之前,還希望世子讓侍衛先退下。”
“楚軒,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這般與本世子說話,你是覺得,因為你是楚家的人,本世子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
“我相信,世子殿下想殺我,有一萬種法子,甚至現在讓人在這裡就動手,頂了天也不過被人罵上兩句,傷不到筋骨,但我相信,在知道我要說的事情之後,世子殿下會更慶幸沒有現在就殺了我。”
麵對安佑終漸漸變得危險的眼神,楚軒臉上的神情依舊淡然。
全然沒有剛才仿佛要喝醉了一般的迷蒙模樣。
安佑終沉默著打量了他幾分,片刻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侍衛先出去。
那侍衛見狀,頓時便急了。
他們倒是知道,楚軒這人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早在今日一早安佑終到了臨陽城,聽聞了昨夜文會上的事情之後,便讓人調查了楚軒的情況。
封建王朝之下,皇室的實力是最不該被懷疑的,想調查出一個人的身世,仿佛就像是呼吸般簡單。
因而早在前來瀟湘閣之前,楚軒的生平,就已經完整的擺在了安佑終的桌子上。
除了離開楚家之前那平平無奇,甚至看著讓人想笑的經曆,其餘的事情,便讓人需要思索幾番了。
剛來到臨陽城,就動手打了臨陽城地頭蛇齊家的嫡子齊峰。
隨後又在文會上一番舉動,讓齊家與齊峰,幾乎徹底在臨陽城內身敗名裂。
雖然從實際上看並未傷筋動骨,可文人世家最為看中的東西,可都被楚軒毀了個一乾二淨。
萬一他們走後,楚軒又像當初一樣發瘋,把安佑終也給打了怎麼辦?
安佑終可不是齊峰能比的,那齊峰打了也就打了,萬一占不到個禮字,齊家的人甚至還要出來賠禮道歉。
可安佑終呢?這位要是被楚軒給打了,彆管是誰占理,首先楚軒就活不了,連帶著他們這幾個當侍衛的,也要受罪責連坐。
但安佑終隻是看著楚軒,笑道“是楚公子請本世子來的,那本世子在這裡的安全,自然要由楚軒來保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