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彆打他了,我走。”
新嫂子說著,起身要走。
被舅媽抓住了胳膊。
她對著陳德勝低吼“德勝,你是不是偷摸喝酒了?說什麼胡話?”
“我沒喝酒……”
陳德勝已經打算破釜沉舟,捂著被父親打的火辣的臉看著春花。
眾人的眼神如利劍般,似乎要給春花抽筋剝皮。
春花捏緊拳頭。
盯著放在中間的菜湯。
手指觸碰在菜湯裡,不溫不熱。
她端起盆,在眾目睽睽之下,澆到了陳德勝頭上。
“春花……”
陳德勝瞪圓的眼睛,不可思議。
菠菜混著丸子落在頭發上,浸濕了衣襟。
陳德勝狼狽不堪。
新嫂子捂著嘴巴,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春花挽著新嫂子的胳膊,拎著小丫,走出了屋子裡。
“不是,那丫頭瘋了?”
半晌,舅媽才回過神來。
不顧澆成落湯雞的兒子,追了出去。
可院子裡哪還有春花和新媳婦的影子。
新嫂子被春花拽著,一路走出了村子,也是一臉懵逼。
同樣一臉懵逼的,還有在春花家門口徘徊的錢鐵生。
“他媽的,老子一早上就蹬車來了,家裡竟然沒有人。”
錢鐵生手裡攥著欠條,心想著平時農忙,端午春花怎麼也得在家,沒想到撲了個空。
在門口徘徊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春花回來。
錢鐵生罵罵咧咧的蹬上了自己的二八大杠。
鄭曉坐在車裡擺弄著打火機,隻見錢鐵生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把自行車騎到了村委會。
看著車裡有人,胯下自行車,輕輕的敲了敲車玻璃。
“錢鐵生,你乾嘛?”
錢鐵生搓著手,臉上堆笑。
“鄭哥,我李哥今天上班了嗎?”
鄭曉眉頭微皺。
“你找李哥有啥事?”
“我前段時間不是聽你喊春花小嫂子嗎,我這沒錢過節了,正好手裡有張春花寫下的欠條。我尋思著春花沒在家,看看李哥能不能……”
“什麼欠條?”
錢鐵生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上麵還有春花的手印。
鄭曉接過欠條,讀著上麵的字。
突然,車窗上升,汽車傳來發動機的聲音。
“鄭哥,你去哪?你不用去春花家,我剛才去過了……”
錢鐵生看著欠條被搶走,著急的拍著車玻璃。
鄭曉一擰方向盤,揚長而去。
錢鐵生看著車離開的方向,撓著腦袋,嘴裡嘟囔道“小鄭這小子能行嗎?我咋感覺不靠譜呢。”
新嫂子被春花拽著,鬼使神差的跟著春花回了家。
她坐在沙發上,一臉懵逼的看著春花從廚房裡端過來一大盆糯米,上麵還放著些粽子葉。
“我……”
春花笑著,拿起一片粽子葉塞到新嫂子手裡。
看著新嫂子把粽子一折成了個三角形的簍簍,春花抓了一把糯米放了進去。
“你……”
新嫂子倍感無語。
剛才還被這表兄妹的情感大戲氣的痛哭流涕,現在怎麼就跑情敵家包粽子了呢。
春花拿起一個蜜棗,塞到新嫂子嘴裡。
“姨姨,我也要吃!”
小丫把手杵在沙發上,張著大大的嘴巴。
春花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往她嘴巴裡也塞了一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