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字,小丫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那是自己苦難的過去。
新嫂子一把把小丫摟在懷裡,輕聲說道“小丫不怕,一切都過去了。姑姑知道你在錢家過得不好,姑姑早該找你了。”
小丫掙脫新嫂子的懷抱,眨著小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新嫂子。
明明是舅媽,怎麼又變成姑姑了。
“你姨姨和姨夫出去說話了,你先跟著舅媽。”
新嫂子知道和小丫解釋不清,和小丫一樣,改姓蔣的那一刻,已經選擇遺忘了所有在錢家痛苦的記憶。
跟在新嫂子身後,小丫左右張望。
自己喊過姨夫的隻有李大根一個,他回來了?
手指被鄭曉攥的麻木。
半晌也沒聽到鄭曉說話。
春花側著腦袋看去,鄭曉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春花想要逃走,輕輕掰開鄭曉的手指。
誰知剛一觸碰指尖,鄭曉竟然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嫂子,你要放開我了?”
春花嚇得一愣。
攥住鄭曉的手指更加用力。
鄭曉啞然失笑。
“小嫂子,你最好輕一點。疼痛會刺激我的神經。”
春花癱坐在一邊,徹底擺爛。
這個瘋子,握緊也不是,鬆開也不是。
鄭曉從懷裡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望著遠方說道“小嫂子,你知道嗎,我對你做的一切不是衝動。”
青色的煙在風中消散,鄭曉半眯著眼睛。
“苦痛,金錢,女人,哪個太過在意,就會變成軟肋。明知道我手不乾淨,不能有軟肋……嗬……”
鄭曉輕笑一聲,攥緊了春花的手。
“本來是受人之托,沒想到成了我的軟肋。”
春花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鄭曉這是乾什麼,在和自己表白?
他突然看向春花,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李大根死了,在城裡手術沒成功,死了。”
春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春花在心中設想了李大根無數種消失不見的可能,卻沒想到他死了?
春花無力的鬆開握著鄭曉的手,慌張的眼睛裡流下兩滴淚水。
鄭曉臉上帶笑,眼中複雜。
他自嘲的把指腹放進嘴裡,直到嘴裡出現的血腥味。
好,很好。
小嫂子是他的軟肋,李大根是小嫂子的軟肋。
春花看向鄭曉,隻想知道李大根是怎麼死的,是什麼時候死的,為什麼沒告訴她。
鄭曉受傷的手指已經放在身側,隻留下殷紅色的嘴唇。
看著春花詢問的眼神,鄭曉有些慌亂的看向地麵。
聲音低沉沙啞中帶著些許溫柔。
“小嫂子你彆哭了,我逗你玩的,李大根活得好好的。”
春花眼底,是更深的疑問。
既然李大根好好的,為什麼沒有消息?
“小嫂子,你彆這樣看著我。”
鄭曉心裡很痛,那種痛讓他身體燥熱,蠢蠢欲動。
看著鄭曉眼神又變得火熱,春花趕忙坐回邊上。
既然沒有消息,那就說明李大根不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