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可不覺得,錢鐵生突然轉了性,又或是良心發現。
八成肚子裡藏著什麼壞主意。
看著小丫在身後瑟瑟發抖,春花舉著鍋鏟,朝著錢鐵生走去。
“你看看,還不信。你看我今天不是找你打架的,我是真想對著小丫頭好。我剛才還給她買糖葫蘆了,是不是小丫?”
春花看向小丫,小丫搖了搖頭。
錢鐵生一吧唧嘴。
“你這孩子咋還能說謊呢,糖葫蘆不是被那個小逼崽子搶走了嗎?”
錢鐵生的話,春花是一個字都不信。
她拿著鍋鏟指著外麵。
錢鐵生長歎一聲。
“我知道你們對我誤會挺深的,其實我對這小丫頭挺好的。春花,你平時多在小丫麵前說點好話,彆說我壞話。畢竟小丫流著我們錢家的血,還是我們錢家的人。”
“呸。”
春花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把小丫埋進土裡的那一刻,她就和錢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現在叫劉小丫。
看著再不出去,啞巴真要動手,錢鐵生朝著外麵走去。
他也不是怕春花,畢竟一個老爺們兒怎麼的都能打過老娘們兒。
想要得到小丫的好感,就得服軟。
話沒說出口,糖葫蘆也喂了狗。
錢鐵生也沒氣餒。
畢竟樹葉不是一天黃的,人心不是一天涼的。
回到校門口,瞪著二八大杠往回走。
騎到自家村口,卻看見李生開車,朝著鎮子方向走去。
錢鐵生停下車子,跟著李生招手。
李生從窗戶瞄他一眼,並沒停下。
錢鐵生嘟囔道“呸!不就是個村長嘛,裝什麼裝,有啥了不起的!”
車子經過土坑,晃了一下。
李生回頭看著放在後座上的好煙好酒。
它們隻是輕微歪斜,並沒有滑落下來。
李生眉頭微皺。
要是鄭曉還在,那坑應該不會有影響吧。
離的挺遠,就聽見禮花砰砰作響。
離得近時,又聽見一群狗吠。
路邊已經停著一排車,李生停好車,拿著煙酒走到門前。
地麵被紅色的鞭炮碎屑鋪了厚厚一層,大門上掛著的牌匾,上麵的紅布耷拉著下了一角,隱約可以看見裡麵的金字。
興盛養狗場。
周興盛看這李生來,趕忙迎了上去。
嘴裡念叨著“李哥你看,我們就等著你剪彩呢,你拿什麼禮物。”
李生也笑容滿麵,把禮物放在地上,握緊了周興盛的手。
“這禮物當然是要拿的,祝周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趙哥來了嗎?”
“我大舅哥啊,他說還有事,得晚點來。趕緊進去喝茶!”
偌大的養狗場裡,四圈擺放著無數個大大的籠子。
大型犬們身體後傾,呲牙狂吠。
李生走上二層小樓,看著端著茶,坐在桌子邊的人打著招呼。
“張哥,你來的還挺早。”
張哥使勁的一眨眼睛。
“老趙的小舅子嘛,當然得早點。你上後院看了沒?可壯觀了。”
李生剛才上樓時朝著後麵瞄了一眼,隻見大大的院子上,是寬寬的彩鋼瓦做的房頂。
“走,去看看。”
張哥走在前麵,李生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