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瞪大眼睛,小丫還在旁邊。
就……就這樣親上了?
她推著鄭曉的胸膛,想從鄭曉的懷裡掙脫。
誰知鄭曉放在春花的脖頸的手更緊了。
春花被親的上不來氣,鄭曉才把她鬆開。
春花慌亂的抹著嘴唇,上麵還有鄭曉懲罰她離開咬的小小的牙印。
小丫站在一旁,捂著眼睛。
“舅媽說了,大人親親的時候小孩子不許看。”
春花本就被親的滿臉通紅,聽小丫一說,更是紅到了耳後跟。
她又嗔怪陳德勝在家裡時肯定也不老實,不然新嫂子不能跟小丫說這話。
春花身子僵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背去,試探鄭曉額頭上的溫度。
鄭曉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嫂子,你剛才不是已經用嘴試過了。”
春花心下一緊。
這個王八蛋。
她又拚命蹭了下發紅的嘴唇。
大哥不怕感冒會傳染嗎?
“姨姨,我去外麵玩雪了!”
小丫瞄著窗外紛飛的雪花,拿著手套跑了出去。
春花把薑湯塞到鄭曉手裡,剛要離開,手腕兒被鄭曉緊緊的拽住了。
“小丫頭出去了,要不要咱們再親一次?”
這個無賴!
春花掰開鄭曉的手,把薑湯懟到了他嘴邊。
剛才還想著往裡加點白糖,辣死他得了。
李大根坐在車裡,搖晃著手裡的水杯。
打開蓋子一看,裡麵不見一滴水。
副駕駛的座子下麵,放著一袋子餅乾麵包。
一陣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李大根苦笑。
一看就是田妞放在裡麵的。
他翻找了一下,裡麵沒有水,隻有吃食。
或許他就不該跑這一趟活。
昨天晚上大年夜已經開始下雪,沒想到大年初一的早上堵在路上,堵了將近五個小時了。
他縮著膀子,車裡早就冰冰涼了。
索性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下麵已經有不少司機,戴著帽子縮著脖子,搓著手。
“這路還不知道堵到啥時候。”
挨得近的司機看見李大根下來,熱情的搭著訕。
一說話,嘴裡冒出一大股白煙。
李大根應了一聲,朝著路邊看去。
水早就喝光了,嘴唇乾裂,饑渴難耐。
原本想到路邊捧把乾淨的雪吃,一看路邊都是泛黃的尿窩窩。
李大根實在渴的受不了了,問向和他搭話的司機。
“哥們兒,你那還有水嗎?”
“剩一口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你看,從這翻下去就是村子,你可以上村子裡要點水。”
白雪覆蓋著公路和大地,白茫茫一片。
不遠處的村落冒著陣陣白煙。
李大根縮著膀子。
有點想念村子裡的熱炕頭了。
司機攛掇道“你去要點水,沒事的。大年初一還堵在路上,咱誰都不容易。你把你電話給我留一個,要是車通了,我給你打。”
李大根遞過名片,感激的點頭,回到車上。
下來時,隻見那個司機,手裡也拿了個水杯。
幫助李大根自然另有目的。
“哥們兒,也勞煩你給我灌點水。”
李大根接過水杯,就像那個司機說的一樣,大年初一還在跑車的,誰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