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你乾什麼呢?”
春花彎著身子,查看每一個在路邊停著的車子上的輪胎。
每看一個,心裡的不安和激動更加深了一些。
那個車轍印不屬於任何一輛車子。
一定是鄭曉,他回來看自己了。
看著春花腳步不停,有些癲狂的狀態,嬸子擋在春花麵前,一把摟住了她。
“好孩子,彆聽嘉樂胡咧咧,白天不會見到鬼的。今天是你和李大根的婚禮,大家都看著呢,彆給咱們老劉家丟人,啊。”
春花無力的垂下雙手。
死人怎麼會來,還趕在她的婚禮上。
“三嫂,春花她怎麼了?”
李大根也追了出來。
“沒事,你三叔把酒準備好了吧,你們去敬酒吧。”
李大根的手搭在春花裸露的後背上,春花的身子僵直,悵然若失地看向地麵。
她差點忘了,今天她是李大根的新娘,不是鄭曉的小嫂子了。
房間之中,春花換上紅色喜服。
寧寧拿著粉撲,給春花泛紅的眼眶又補上點妝。
“春花妹子,這大喜的日子,你咋哭了。”
“還不是我家那小逼崽子說了點不該說的話。”
想起劉嘉樂,嬸子咬牙切齒。
春花側頭看向外麵。
她似乎找不到嘉樂騙她的理由。
心想著等婚禮結束,抓住他好好問問。
飯菜早已開席,劉嘉樂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夾了一塊梅菜扣肉。
“肥的我吃,瘦的給你。”
把瘦肉夾掉,放到小丫碗裡。
小丫歪著腦袋問道“嘉樂哥哥,你為什麼一直捂著耳朵,你凍耳朵嗎?”
“還不是我家那老妖婆……”
看著大娘側目,嘉樂趕忙改了口。
“還不是我那親愛的母親大人,你最敬愛的三奶奶,給我耳朵來了個親切的問候。”
“問你耳朵冷不冷?”
嘉樂正在嚼嘴裡的肉,差點噴在桌子上。
“小丫,咱們現在是在夏天,又不是在南極好不好?是我媽拽著我的耳朵扭了一圈。你看,都給我扭變形了。”
小丫捂嘴偷笑。
“還不是你淘氣。”
嘉樂眼珠子瞪得挺老大,辯解道“什麼我淘氣,我就跟啞巴姐姐說了我看見……”
耳朵火辣辣的疼,嘉樂趕忙閉上了嘴巴。
“你跟姨姨說,你看見了什麼呀?”
小丫咬著筷子,一臉呆萌的看著嘉樂。
“哎呀,我就跟你說!”
嘉樂湊到小丫耳邊,小聲說道“我看見你另一個姨夫了,千真萬確,騙人是小狗。”
“鄭叔叔?”
嘉樂趕忙捂住小丫的嘴巴。
春花太瘦了,紅色的喜袍穿在身上,少了一點豐腴之美。
風一吹,紅色的裙擺貼在身上,更顯弱不禁風。
李大根端著鐵盤,上麵放著幾個杯子,還有一小壺酒。
兩人一個端盤一個倒酒,並沒有注意到門口多了一輛陌生的車,一男一女從上麵走了下來。
手中的鐵盤被搶走,李大根錯愕的轉頭,對上田妞含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