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飯，看著我傻笑乾什麼！”
“我瞅你好看。”
“你再胡說八道，我這飯可不給你吃了。”
“你不讓我吃，我就領著兩個小家夥擼串去，是不是啊，英子？”
英子放下手裡的月餅，附和道“對，那我就跟著老花叔叔去擼串。”
“你跟他一夥，虎子也跟他一夥，你們都是一夥的。”
田妞盯著幾個人，氣鼓鼓的嘟囔道。
“對，英子可是我的乾女兒，虎子可是我的乾兒子。是不是啊，虎子？”
老花拎起抱在懷裡的虎子。
虎子蹬著胖乎乎的小腿，咯咯直樂。
他盯著老花的臉，突然認真的開口道“爸，爸爸。”
田妞震驚的瞪大眼睛。
對著老花嗔怪道“老花你王八蛋，你教的虎子什麼東西？”
“乾爸也是爸，再說，這可不是我教的。”
英子心虛的不敢抬頭。
“來，虎子，爸爸愛聽，再多叫幾聲！”
“爸爸，爸爸。”
田妞點著虎子的小鼻子。
“你個小沒良心的，天天吃老娘奶，連媽都不會叫，先叫你乾爸爸！”
虎子一邊叫著一邊咯咯直樂，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叫的老花心花怒放。
忙從兜裡拿出五十塊錢，塞到虎子的小兜裡。
“老花，你又給孩子錢！”
“這爸爸叫的我高興！”
老花也嘿嘿直樂。
英子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眼中的酸楚一閃而過，頭更低了。
突然手心裡也被塞了五十塊錢。
“我大兒子有的，我大姑娘也得有！你要是彆扭，不用叫我乾爸，還叫我花叔就行！”
“謝謝花叔！”
英子感覺喉嚨裡像是堵的什麼東西一樣，悶悶的。
老花回來的晚，吃過飯已經十點了。
兩個小孩子也已經睡著了。
“飯都吃完了，你還不回去，在這轉悠乾嘛？”
老花一把拿起了掛在旁邊的圍裙，一邊刷碗一邊感慨道“謝謝你，田妞。中秋節還等著我一起吃晚飯。”
“你彆想多了，老花。我隻是感激於這段日子裡你幫了我那麼多忙，還是虎子和英子的乾爸。”
老花半開玩笑的說道“田妞不行，你也認個乾親吧，當我乾媳婦。”
“老花你滾！”
老花輕歎一聲。
“真是小氣巴拉的，認個乾親也不行。”
田妞氣鼓鼓的大聲反駁道“那你嘴裡的乾媳婦是怎麼回事？”
老花臉一紅。
“就是當媳婦……呃……”
田妞聽懂了老花沒說完的後半句話，大聲罵道“老花你個王八蛋！”
“王八沒有，倒是有蛋。”
田妞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齒的低吼道“老花你走，不用你幫我刷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拽老花身上的圍裙。
老花卻一個轉身，將田妞抱在懷裡。
頭頂的田妞的腦袋上，喘著粗氣說道“我是認真的，田妞，當我媳婦吧。”
屋子裡突然傳來了虎子的哭聲，田妞推開老花，朝著屋子裡跑去。
對著虎子的後背輕拍了幾下，虎子又睡著了。
田妞的心卻還在撲通亂跳。
李大根給她帶來的傷痛後勁太大，至今還沒完全緩過來。
或許她需要一個溫柔的男人。
田妞嘴角不自覺上挑。
即使老花在她嘴裡一直都是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