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小宇噘著嘴,看向自己的母親問。
“你還沒玩夠?”付景魚反問。
“魚哥,小宇嘴巴很會說,你是怎麼教的?”駱輕塵問。
“姐姐,我媽說我跟我爸一樣,天生就油腔滑調。”小不點仰著臉天真道,逗得駱輕塵笑出了聲。
“駱駱,你笑起來好美,你跟肖澤凱也有孩子了吧?”付景魚走近時問。
“我們離婚了,沒有孩子。”駱輕塵淡淡道。
“啊?這是什麼世道,連你們這青梅竹馬的一對都離婚了?”付景魚驚愕道。
她是個身高一米七二,微胖開朗,大大咧咧的北方女孩,她跟肖澤凱是高中同學,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駱輕塵的。
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嬌小玲瓏,清純美麗的小女孩時,就對她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當知道駱輕塵是肖澤凱的小青梅時,她特彆羨慕二人之間那像一家人似的溫馨的互動,對愛情也就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憧憬。
“魚哥,你開著小車送外賣能賺到錢嗎?”駱輕塵答非所問道。
並不是她有意回避離婚這件事,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已經從方宙宇口中得知付景魚也離婚了,她是真的關心這位開朗的單親媽媽帶娃乾活到底能賺多少錢。
“如果隻是送外賣,肯定要虧死了,我最近失業了,在跑網約車,今天剛好要送人到這邊來,所以就順便接了你的單。”付景魚笑道。
“原來你是送人送餐兩不誤呀?不對,還要帶娃,是三不誤。”駱輕塵笑道。
“嘿嘿,我聰明吧?平時小宇在幼兒園,今天周日,否則也不會麻煩你了,留個聯係方式,改天請你吃飯。”付景魚邊說邊掏出手機。
“好,如果不是等一下還有事,我真想跟你們多聊一會兒,我非常喜歡你兒子。”駱輕塵道。
“嗯,你臉色不太好,一定要多保重,有空了記得約我。”付景魚道。
加了微信後,付景魚便帶著兒子驅車離開,看著滿目蕭瑟的庭院,她心頭不由得一陣悲涼。
兩年前得知晨園保姆縱火案的第一時間,她想到弱不禁風的小女孩一下子失去了父母,她心中就非常難過。
回到家後,她笑嘻嘻跟自己離婚多年的母親說:“離婚其實比喪偶好,好歹我還有個便宜爹做擺設,老媽,你說是不是?”
離開晨園後……
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一家僻靜的咖啡廳門口戛然而止,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收起黑色遮陽傘,嬌小的身體閃進自動玻璃門裡,輕巧如燕。
“駱小姐。”她剛摘下墨鏡,就看見一個男人在朝她招手。
“馮律師,您好。”駱輕塵禮貌打招呼後,在男人對麵坐下,“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有,是我早到了,要喝點什麼?”男人笑道。
“來杯橙汁吧,喝咖啡怕晚上睡不著。”駱輕塵輕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