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淩遠跟在向文淮身後,兩人來到偏僻的角落。
兩人麵對麵,賀淩遠全程靠在牆壁上,盯著自己的腳尖,要不就是看著反光的大理石地板。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回去了。”
等了五分鐘,向文淮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賀淩遠抬起頭看著向文淮。
等了一秒,向文淮還是沒有開口,賀淩遠轉身離開。
“阿遠。”向文淮伸手扣住賀淩遠的手腕,賀淩遠側身躲開。
向文淮愣愣地看著伸出的手,還留在空中。
“為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向文淮真的想不明白,他第二天醒來,回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捂著頭在床上質疑了很久。
假的吧,是做夢吧。
但是向文淮自己心裡清楚,他喝酒從不斷片。
那天之後他就不知道怎麼麵對賀淩遠,所以用了最愚蠢的方法。
遠離。
“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賀淩遠仰頭,倔強地跟向文淮對視。
“怎麼可能。”向文淮下意識認為賀淩遠在開玩笑。
看著賀淩遠眼裡的失落越來越多,玩笑的嘴角僵硬著放下。
“你不用擔心,我不想再喜歡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賀淩遠這些天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向文淮這麼長時間。
可能就是因為沒說清楚,自己不肯麵對現實。
想著隻要向文淮不知道,賀淩遠就有機會騙自己,向文淮有可能會喜歡他。
現在直麵現實,把向文淮戒掉很痛苦,但是賀淩遠能接受。
賀淩遠從來沒試過和向文淮徹底斷聯,這幾個月的不聞不問不說話,賀淩遠已經逐漸習慣了。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以前高中的時候,向文淮隻是把賀淩遠當做一個小屁孩、小跟班,但是後麵他真的把賀淩遠當做生命中很重要的朋友。
“我們就當朋友不行嗎?”
向文淮真的不理解,為什麼會對同性產生感情。
當年那個吳天瑞,他現在想起來都生理不適。
吳天瑞跟他不是一個班的,是打球的時候認識的。
男生的友誼很簡單,打個球就算是朋友了,之後還經常約球。
變故出現在他的生日,向文淮喝得有點多了,想出去透透氣,先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
吳天瑞跟在他身後,他還奇怪呢,包廂裡不是有廁所嗎?
吳天瑞站在他隔壁的小便池,向文淮就覺得有點不自在。
誰上廁所挨人這麼近,但是他馬上要尿完了,也沒太在意。
沒想到在他馬上要提褲子的時候,吳天瑞會伸手過來。
“我靠,你有病啊。”
向文淮馬上往後閃,急忙提褲子拉拉鏈,一刻都不敢懈怠。
“我幫你口怎麼樣,你應該沒試過。”
吳天瑞也喝了不少,臉上紅紅的,還把舌頭伸出來。
向文淮看到吳天瑞的麵部表情,心裡一陣惡寒。
好惡心。
向文淮鐵青著臉就要往外走,被吳天瑞攔住了去路。
“我喜歡你文淮,第一麵見到就喜歡。”
吳天瑞說著,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觸碰向文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