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默了默“長生劍剛剛給我帶去了噬仙台。”
“噬仙台?”謝無瀾微微擰眉。
“嗯。”江挽歎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
她糾結了片刻,才說“我見到了我爹。”
謝無瀾一愣。
“他是當年的玉珩仙君,被囚在了噬仙台千年。”江挽神色有些沉重。
“我想,我要救他出來。”
“我還想,弄清楚一千年前的仙魔大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又為何,會被仙界關在了噬仙台。”
江挽的嗓音不知不覺間有些啞澀。
謝無瀾沉默許久。
他剛好,也有一些千年前的事要問父尊。
“我陪你查。”
江挽詫異抬眼“你陪我查?”
“嗯。”他聲音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我也有一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
邀月山的仙氣已恢複,封印已重塑。
有了邀月山的庇護,南海城內的修士對付起魔族,便輕鬆了許多。
可魔族剿滅了一批又一批,不知何時是個頭。
此事事關重大,不僅僅關於南海城百姓的性命,更關乎天下蒼生。
魔族忽然發起動亂,背後必有指使之人。
那人要做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眾人得順著這條線,一直查下去。
不然,南海城一事,必將成為第二次仙魔大戰的導火索。
江挽用千行卷給常洛他們傳了個消息,才得知魔族現在已經撤出城外了。
即將入夜,魔族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南海城的每一夜,都是危險的。
眼下雖有了仙山庇護,儘管能減少傷亡,可又怎敵那萬千魔族。
陳有鑫重新發了張告帖,讓每位修士在自己屋子附近布下結界,防止魔族趁夜襲擊。
江挽等人回到城內,還需半個時辰左右。
待歸城,差不多已是入夜。
陳有鑫便先給江挽一行人住的屋子布下結界。
南海的事,的確有些棘手。
接下來幾日,意外的是魔族都沒有再出現過。
城內城外皆沒有魔氣波動。
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說不定魔族此舉,隻是為了放鬆他們的警惕心。
這日,浮雲儘褪,碧空晴朗。
城主府前卻跪著一個人影。
四周紛紛圍滿了愛看熱鬨的看客,人群中一陣唏噓聲。
“她家女兒突然瘋了,這魔族剛撤,她女兒突然就瘋瘋癲癲的,不能是被魔族附身了吧?”
“我見過她女兒,挺好一姑娘,好端端的怎麼……唉,真是可惜了。”
“天呐,若真是被魔族附身,我們大家可得小心點,注意著周圍,指不定下個就是我們呢。”
“城主府如今也有些自身難保,怎麼出麵幫她?更何況無極宗那些……”
“咣當——”
城主府沉重的大門毫無征兆地被打開。
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不約而同地紛紛抬頭看去。
陳有鑫神色凝重地走了出來,低頭看向了地上跪著的老婦人。
老婦人見終於有人開門,頓時激動得淚流滿麵,哐哐往地上磕了幾個頭。
“城主大人!求您救救我女兒吧!”
“求求您,救救她,她今年才剛及笄啊!”
“這大好的前程不能就這麼毀了,城主大人,求求您!”
她聲音急切,一股腦地往地上磕著頭,跟不要命了般。
老婦人不知在此處跪了多久,原先佝僂著的脊背,更顯滄桑與無力。
陳有鑫歎了口氣,終有些於心不忍“說來聽聽。”
見此,老婦人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連忙道出前因後果“三日前,魔族剛撤出城外,我的女兒當夜便開始神誌不清,嘴裡儘說些胡話。”
“我曾喚她幾聲,卻應也不應,嘴中說出的話也是含糊不清。”
“甚至會亂砸東西……”
老婦人忽地哽咽“我辛辛苦苦養了她十幾年,一夜之間卻忽然瘋癲,這叫我這個做母親的如何能不擔心!”
“城主大人,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
陳有鑫並不是很懂這些,他將老婦人所說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用千行卷傳給江挽。
江挽一行人正在城中排查魔氣,收到消息,便連忙逆著人流趕了過來。
她擠開擁擠的人群,上前將老婦人扶了起來,輕聲安慰道
“婆婆,您先起來,不著急,慢慢說。”
老婦人看到她,身軀一震。
“你,你是……”
江挽怕她誤會,連忙掏出自己的腰牌,溫聲道“我是無極宗的弟子,婆婆放心。”
“此事我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老婦人嘴唇哆嗦著,身形止不住的顫栗。
江挽察覺到一絲不對“婆婆,您怎麼了?”
老婦人聲線有些顫抖“你長得……”
“和我女兒有五分相似。”
江挽愣住。
謝無瀾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這是魔族的失魂症。”
“魔族,衝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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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有些不敢置信“衝著我來?”
謝無瀾猜測“他們可能要換魂。”
“換魂?”
“嗯,換你和她女兒的魂。”
“她女兒生得與你相似,故此便被挑中了換魂的目標。”謝無瀾頓了頓“至於換魂是為了什麼,便不知曉了。”
老婦人滿臉著急地拽著江挽的袖子,懇求道“姑娘既是無極宗的弟子,那就一定有辦法,求求姑娘發發善心,救救我女兒吧!”
江挽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