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陽?”
戚敏聽秦關提到這個名字,忍不住發出一聲鄙夷的冷笑,“你居然以為我讓他來對付你?他能對付你?你這是有多抬舉他?”
確實,厲陽幾斤幾兩,戚敏比誰都清楚。
那個男人除了一張年輕的好看的小白臉,再無其他。
有毒癮,有前科,沒有錢,沒有能力,沒有本事,脾氣卻還夠大——短暫的狂追期後,他死乞白賴地住進了戚敏的出租房,本性便逐漸暴露無遺。
這家夥懶,蠢,吃儘了軟飯,還硬吃——他時時處處以男友自居,動不動查戚敏的手機,一旦發現一丁點兒苗頭,就發火,爭吵,糾纏,鬨得不可開交。
每次爭吵後他就長跪不起,哭,求著不分手。
他就是個繡花枕頭,草包,膿包。
但他也不是毫無作用的。
戚敏原本的計劃裡,正缺一個這樣衝動十足、智商有限的人。
厲陽正合適。
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戚敏的一顆棋子。
出差前幾天,戚敏主動跟厲陽提出了訂婚。
如她所料,厲陽一聽就興奮極了。
那幾天的他,聽話得不得了,戚敏讓乾嘛他就乾嘛。
戚敏出差,學習活動結束前,就打電話讓厲陽來了出差地。
她還安排他住在了湖景彆墅附近,甚至還幫他租了一輛二手車——說是等她學習結束後,要跟厲陽在這好好玩幾天。
車,和住處,自然都是戚敏精心策劃好的——必須住得近,有車,這樣才可以及時趕到。
然後,那天清晨,在和秦關開始那個激情遊戲前,她坐在衛生間,故意把彆墅的定位發給了厲陽。
在確定厲陽看到了之後,她又趕緊“心虛”地撤回。
因為她知道,這是醋壇子厲陽最最擔憂、最最害怕也最最忌諱的事,從收到信息的那一刻,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一定會按照地址快馬加鞭趕過來。
不過,那天,厲陽來得有點早了。
戚敏的原計劃裡,在她“死”後,趁著秦關腦袋裡一片混亂,找個借口前來敲門的人,應該是酒店清潔工曾德美。
曾德美不是彆人,戚敏點頭,坦蕩地承認“她其實是我媽。”
“我媽一直在那上班的,這也是我選擇那裡的原因。”戚敏提到媽媽,臉色並不好看。
秦關記得她曾說過,她們母女的關係很一般。
雖然關係不咋的,但顯然因為有錢可賺,母女倆很快就達成了一致,並商量好了細節。
她們商定的是曾德美看準時機來敲門,秦關慌亂之下就會無計可施,就必須用她特地準備的漢柯超大行李箱把她藏進去。
然後,厲陽來找秦關的麻煩——酒店的房間是她戚敏登記的,屋子裡住著秦關,照厲陽的衝動性子,一定會跟秦關大吵大鬨,甚至說不定還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