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盛星黎氣呼呼的看了一眼跟前的人,“你現在還有心思想這些?”
如今局勢對他來說,是四麵楚歌,腹背受敵。
一個霍遲,一個唐紳遠,一個顧知雅。
這三個,沒一個好惹。
再加上星耀集團才運行不到半年,公司的內憂外患也很明顯。
各種各樣的矛頭像是利箭一樣對準他,要是換做一般人,怕是都要急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吧。
“沒辦法不想。”他一本正經地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
看著他輕描淡寫的無謂,盛星黎本想繼續發火的,可是轉念一想,他能有如今這樣的心態,又何嘗不好?
要知道,當那些有關他的醜聞持續發酵時,盛星黎看著他被千人所指,看著那些肮臟難堪的辱罵直戳他內心深處最不能碰觸的那些東西時——
她以為他會情緒失控,會發狂,會控製不住的做一些傷害自己,傷害彆人的事情。
她急匆匆地跑過來,想製止一切,卻發現自己好像多慮了?
“如果我昨晚沒有趕過來的話,你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盛星黎小心翼翼地試探,眼角餘光瞥過他的神色。
卻發現他很平靜,一雙漆黑的眼底沒什麼情緒。
“你是說……像現在這樣冷靜,正常嗎?”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或許會吧。”
說實話,他不敢給她肯定。
因為如果昨晚她沒來的話,他可能會變成一條發狂的瘋狗。
當然這些話杞人憂天的話,他沒跟她說。
盛星黎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唐越州去到廚房給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早餐,隨後打電話招來唐鷹,送她去學校。
臨走之前,他跟盛星黎囑咐“最近安心學習,其餘的事情不用多管,也不用深想,如果控製不住自己的話,就把網絡斷了,嗯?”
“……”
盛星黎不想搭理他。
他是怎麼會覺得,在跟他經曆過這麼多事情後,她還能對他所遭受的不公和難處做到無動於衷,不聞不問?
“聽話,星黎。”
“好,我知道了。”在他第二遍把那些話重申時,盛星黎敷衍的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