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叉和貞姐回來的時候,蘇凡這才離開了這裡。
兩個鬼奴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他們也算是收獲頗豐。
夜叉拘禁了大批天人族的陰魂,那可都是化神境和煉虛境的陰神,可惜的是都被幽冥穢土腐蝕了。
那些屍體就算了,幾乎都被幽冥穢土腐蝕得稀了巴爛。
貞姐則是帶著大批鬼兵鬼將在土裡刨金,在遍布著血肉碎骨的腐土內找到了不少納戒。
蘇凡讓兩人先進入秘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給那位巫門上界大佬發過去一道意念。
“前輩,這裡的屍骸比較破碎,可以發動血祭嗎……”
“隻要不是散落方圓百裡之外,都可以……”
收到了那位巫門上界大佬的意念,蘇凡心裡有底兒了。
他眼神一凝,渾身上下頓時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巫道神紋,渾身上下也彌漫起濃鬱的血光。
“轟隆……”
這時,隨著一陣沉悶的巨響聲,一道鮮紅的血柱從天而降,將蘇凡完全的籠罩其中。
“轟……”
以蘇凡為中心,瞬間卷起了一陣恐怖的血色風暴,然後形成了一個方圓百裡的血色巫陣。
就見方圓百裡之內,升起一道道如同靈蛇一般的血線,迅速的被那陣恐怖的血色風暴所吞噬。
血色風暴足足肆虐了一刻鐘,這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蘇凡睜開了眼睛,感覺無數被巫門大陣淬煉過的氣血和法力湧入到了自己的體內。
他打開了遊戲麵板,發現自己的境界肉眼可見的提升了一小截。
這些年他在血祭的時候,他都不會吞噬氣血,因為他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邪修。
可現在蘇凡早就已經不在意了。
邪修就邪修吧。
反正無論他怎麼和彆人去解釋,在那些中等世界的修士眼中,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道魔頭。
他們已經將邪修的標簽,死死的按在了他的頭上。
與其被人汙蔑成邪修,那老子乾脆就做一個真正的邪修吧。
如今他的境遇比較窘迫,被整個中等世界的天人族追殺,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儘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將追殺到“蠻骨天的”天人族修士,全特麼都血祭了。
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的境界突破到煉虛境。
至於說道心什麼的,由他去吧。
現在他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呢,哪有時間管那些玩意兒。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這裡可不是原來的小世界。
就算那些中等世界的合體境大佬,知道他身懷魔種,人家也未必在乎。
尤其是那些天人族修士,就算招惹到留下魔種的那位魔門大佬,他們上界的同族也會幫他撐腰。
儘管這隻是蘇凡的猜測,但他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真要是將天人族逼急了,那些中等世界的天人族合體境大佬,沒準真會出手將他給滅了。
就算蘇凡是一個幾萬年不出的逆天掛逼,可在那些合體境大佬的眼中,他恐怕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
人家吹口氣,都能將他吹得稀碎。
蘇凡一拍腰間將夜叉召喚了出來,然後讓他駕馭著那艘“九陰飛梭”i,迅速的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在一片大山裡找了處洞窟,然後進入了聚陰秘境。
蘇凡來到那座山穀之中,盤膝坐在石台上那盞油燈法寶的旁邊。
邪佛王德正在審訊天人族的陰魂,希望能從這些陰魂那得到一些天人族的情報。
夜叉狗腿似的幫他沏了一壺靈茶,然後為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