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巫答應好朱元詞的需求後,將有關意識的詳細內容,都告知於朱元詞。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朱元詞叫住了白女巫。
“對了,我好像還沒問你的名字?“
“……”
白女巫沒有立刻說話,對她來說,名字是很重要的稱呼,一直以來,彆人都是叫她白女巫,隻有自己的妹妹才會叫自己的名字。
對她來說,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彆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能和我妹妹順利活下來的話,我就會告訴你。”
白女巫轉過身去,關上了房門。
空蕩蕩的房間內,再次陷入死寂,隻留朱元詞一人。
“儀式……”
思索了幾分鐘後,朱元詞兩手一揮,直接癱倒在床上。
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明明已經休息了兩天了,朱元詞卻一點都沒覺得輕鬆。
雖然身體早已恢複到不能再好的狀態,但是心裡的疲勞就像是經過了連續三次的調休一樣,已經疲憊不堪。
但時不待我,隻在這裡乾等著確實不是辦法,而且還要考慮到白女巫是否能夠拿到萬能扳手的情況。
或者退一步想,如果白女巫就算拿到了萬能扳手,如果扳手出現了問題,又該怎麼辦?
好在這些問題朱元詞也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都有了個大致的想法和了解,而根據對方告知自己的信息,朱元詞也開始整理手中的情報。
首先是,自己隻剩下16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如果隻在這裡乾坐著也算是準備的話。
這次的儀式叫做伊始之日儀式,和以往的普通儀式不同,伊始之日的儀式需要有人被獻祭,甚至是多個人一同參與獻祭的過程。
整個獻祭的目的,也是為了重現最初的時候,朝聖者的先知,發現了被稱為使者的主腦。
在那之後,先知通過自己和主腦的交流,獲得了許多的知識和資源。
靠著那些資源,才有了後來的朝聖者組織。
雖然之後朝聖者遭遇了滅頂之災,但還是有些朝聖者存活了下來,並且開始相仿先知的旅途,重新找到了新的主腦,也就是現在的無形之母。
在初次接觸之後,無形之母就失去了動靜,隻有在獻祭儀式,或是每周的禮拜時間,才能夠聽到無形之母的啟示。
但那些啟示是聲音的形式發出來,不像文字內容,其中的大多內容都無法翻譯,甚至不能解析。
但,朝聖者已經很久沒有再次舉行過獻祭儀式了,甚至是明天要發生的伊始之日儀式,距離上次舉辦,更是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之久。
至於儀式的舉辦實際內容,實際上就隻是單純的派遣被選為祭品的人和使者一同去覲見無形之母,然後取得啟示。
表麵上這件事情看起來如此的簡單輕鬆,好像和獻祭沒有任何關係。
但根據白女巫所說,沒有人能夠回來,而且無論這些人回不回來,都不影響啟示的聲音被傳到眾人耳中。
所以這些消失的人,也就成為了祭品,而這種儀式,也被叫做獻祭。
但每次舉行儀式,狂熱的朝聖者們都非常熱衷於自己被選中祭品。
至於理由。
“不知道。”
白女巫的回答也是簡單明了。
“沒有人能夠回來……”
但白女巫還是拜托了朱元詞。
這也是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信任,或是相信裡朱元詞的實力,而是在這無人可依靠的聖山,白女巫能夠找到會反抗儀式,並且會想著試圖逃跑的,也就隻有朱元詞一人了。
加上朱元詞從遺跡逃脫的信息傳入白女巫耳中,這才讓她決定賭一把。
在接下來的儀式中,朱元詞恐怕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但之所以答應對方,也是為了獲得一定的援助,哪怕真的隻有一點點。
至於無形之母是什麼,那就隻能到時候再看了。
在不斷的思考之中,朱元詞慢慢的感到疲憊,閉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16個小時,說快也很快。
當被人敲響大門後,朱元詞就知道,時間到了。
兩名帶著麵具的男人,一進屋,就給朱元詞帶上了手銬和麵具。
“嗚!”
麵具帶有吸附的功能,直接卡住了朱元詞的嘴巴,讓朱元詞沒辦法說話。
朱元詞知道自己可能不會受到溫柔的對待,但對方一上來就這樣粗暴對待,還是有些超出預期。
隨後,在幾乎是被兩人夾起來的方式,朱元詞被帶到了山頂聖堂的位置。
由於麵具的遮擋,朱元詞一路上能看到的信息非常的少,但是在來到山頂的時候,那皮膚上也能感到一絲涼意的山頂聖堂建築,依舊讓他內心有些震撼。
在聖堂之中,早已聚滿了朝聖者們。
屋內,清一色的白色披風,金色標誌,讓整個聖堂除了像極了奇怪的聚集場所以外,各種金色的螢燈和木製長凳,還讓聖堂內增添了一些神聖的宗教氛圍。
“……”
說不出話的朱元詞看這一幕,卻感覺自己,仿佛是走上了屠宰場的兩腳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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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眾人那炙熱的眼神當中。
那不僅僅是普通的狂熱信徒的眼神,還參雜著羨慕,嫉妒與各種情緒。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對一個獻祭生命的儀式感到羨慕嫉妒,但如果朱元詞此時能夠大聲說話的話,肯定會痛罵一番,然後被眾人暴打。
“往前走!”
帶朱元詞來的兩位朝聖者也鬆開了手臂的束縛,推了一把帶著鎖鏈的朱元詞。
朱元詞踉蹌的往前走了一兩步,然後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對方雖然說讓自己走,但卻依舊和自己保持著距離,恐怕自己如果不聽對方的話,就會直接上來動手。
看了看周圍的話環境,整個聖堂內隨處可見都是朝聖者和守衛。
看來,確實是沒有逃跑的機會。
雖然在剛剛的山頂上,朱元詞就已經猜到了,但這條目前最有可能的生存路線,果然還是沒了機會。
不過這也隻是朱元詞準備的好幾條計劃方案中,最有可能的那一條罷了。
他也隻能歎口氣,繼續觀察接下來的情況。
畢竟現在還沒開始儀式,說不定還有機會可以逃脫。
如果能夠找到機會逃脫的話,那麼就不用去履行白女巫的約定。
這次舉辦儀式的原因,就是自己這位外來者被朝聖者們發現,所以才進而導致白女巫的妹妹也被選擇為祭品,那麼隻要自己能夠在儀式舉辦前逃離,就是最好的辦法。
但這一切也是建立在能夠逃脫的情況。
在沒有拿到瓦特的萬能扳手前,朱元詞還是不願意就這樣離開的。
但眼下馬上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萬能扳手的事情也隻能放在後麵再考慮了。
想了那麼多的朱元詞,實際上麵對麵前的情況,也隻能做出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默默的等待機會的出現。
雖然想了那麼多,但這一切,卻並沒有如他所願。
雖然兩位壯漢並沒有說要走到哪裡,但看到地麵上那顯眼的標記,普通人也就自然知道要停下的位置。
在金色標記前的台桌上,坐著四位帶著巨大冕冠和麵具的司教大人。
他們四人看起來就是身居高位的特殊人士,但身邊卻沒有任何士兵的看守和保護。
在一眾朝聖者的圍觀下,朱元詞一眼就看到了白女巫,就站在道路旁。
她也和其他人一樣,看著朱元詞。
但她的眼中,卻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走過白女巫的身邊,白女巫則偷偷的說了一聲。
“紅。”
“什麼?”
朱元詞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白女巫,但對方卻不再說話。
“彆傻愣著!”
身後立刻傳來了一道猛烈的推勁。
朱元詞隻好繼續向前。
雖然朱元詞帶著麵具,也看到了地麵上的標誌,但他決定整蠱一下,試試看繼續往前走,會發生什麼。
在走過了聖堂中間的金色印記,朱元詞還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一道透明的藍色屏障,卻突然升起,擋在了朱元詞的麵前。
沒有注意到的朱元詞,差點就一頭撞上,他抬起腳試探了幾下,就發現,透明的屏障如同牆壁一般堅實,無法穿透。
“好了,被選中的幸運兒呀,就好好的站在那裡吧。”
藍色麵具的司教,傳出老人的聲音,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雖然沒能看到對方的表情,但是朱元詞還是能夠聽出對方那副藐視的態度。
“嗬,未曾向無形之母禱告千次,就能切身體會到如此幸運之事,感到榮幸吧。”
帶著紅色麵具的司教,則發出中年女性的聲音。
剩下的兩名司教,帶著白色,與金色的麵具,雖然這兩人並未說話,但從體態也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兩位司教也和之前的紅色司教與藍色司教一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同站在朱元詞的麵前。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