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留下來照看許悅瑤的,但沒想到現在的許悅瑤似乎對我仍有抗拒,一旦雨淇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便會變得焦躁不安。
沒辦法,我隻能拜托雨淇,希望她能夠照看一下許悅瑤,好在她欣然同意了。
在離去的時候,我還不忘看了許悅瑤一眼,看著她縮在被子裡,隻探出一個頭向外打量的模樣,我不禁對著她輕輕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家後,林萱立刻迎了上來,貼心的將我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我像是失了魂一樣,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心情十分複雜。
現在隻要我回想起許悅瑤對我那陌生又恐懼的眼神,心裡就像被針紮一樣難受。
以前被這些莫名的情感折磨時,我很想來一場徹徹底底的失憶,把這些所有的美好、不美好的回憶都給清空!
可是當這種失憶真的來到了,並且降臨在許悅瑤身上,我卻又後悔了,我希望她能恢複過來,能夠想起以前的一切……
或許人就是這麼貪心,總是渴望著更好的,可到最後,卻是一無所有。
林萱從一旁走了過來,看到我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歎了口氣,隨後把許悅瑤失憶並且抗拒我的事情告訴了她。
林萱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但她仍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彆太擔心,也許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希望如此吧。”我揉了揉太陽穴,並未注意到林萱的異常。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支支吾吾的對林萱說道“那個……”
“怎麼了?”
“就是婚紗照的事情……我可能這幾天都沒時間拍了,接下來的工作是重點,我實在無法脫身。”我帶著歉意說道。
儘管我都這樣說了,林萱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似的。
“沒事,我能理解的。”
我心裡有些愧疚,握住林萱的手說道“對不起,等忙完這陣,我一定好好陪你,把婚禮前的事情全部搞定。”
林萱隻是笑了笑,說道“好,我等你。”
一連好幾天,我一邊忙碌工作,一邊抽空去醫院看望許悅瑤。
而許悅瑤的情況還是時好時壞,心情好還能聊上幾句,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差直接罵我了,所以我的心情也跟著起起伏伏。
從北京來的專家也仔細的為許悅瑤檢查了一番,最後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的說法和許悅瑤的主治醫生說的一樣,都說大腦太過於複雜,他們也不敢妄動,隻能看看在時間的洗禮下會不會出現好轉。
對此,我也很無奈。
……
距離投資東悅集團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而東悅集團在我的幫助與投資下,不僅逐漸洗白了,還開啟了一個新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