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青,你有要帶的東西嗎?我和宇哥要去縣裡。”
和葛飛他們來往不多,不過兩人去縣裡都喜歡問一下她有要帶的東西嗎。
“不用了,葛知青,過兩天我也要去一趟的。”
顧清雅自己去縣裡也挺勤的,也很少讓兩人帶東西。
葛飛來問顧清雅,可不是打顧清雅的主意,是覺得顧清雅人不錯,才會來問一句的。
他對自己幾斤幾兩很清楚,就算顧清雅長在他的審美點,他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那行!”
說完,葛飛就離開了。
葛飛跟顧清雅說話被劉嬌嬌看了去,那雙眼睛看著顧清雅,裡麵藏不住的妒忌。
顧清雅是注意到了,不過已經被妒忌習慣了,那些個老知青,沒幾個心胸寬廣的。
隻是讓顧清雅沒想到的是,劉嬌嬌居然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找人來禍害她。
劉嬌嬌知道村裡那兩個吊兒郎當的,不敢打顧清雅的主意,她們和村裡關係也不好,要是村裡找肯定會暴露。
劉嬌嬌她想找一個二流子,毀了顧清雅,要是能把顧清雅弄出村子最好。
自認為隻要將顧清雅禍害了,葛飛和李宇就會疏遠顧清雅。
想到顧清雅離開村子,劉嬌嬌心情沒由來的好了不少。
考慮到顧清雅的力氣大,還特意打聽有實力的二流子,最起碼也要找不害怕顧清雅的。
顧清雅力氣大的名聲,這周邊幾個大隊可都是知道的,既然要做,劉嬌嬌自然是希望直接成事的。
為了做成心裡的計劃,劉嬌嬌還找大隊長請假,本來是想多請幾天的,結果大隊長不讓,就給了兩天。
他們這些老知青工分本來就不多,為了不讓他們餓死,大隊長自然是不能同意他們請很多假。
要是他們像顧清雅這樣能乾,他倒不會太管知青請假。
在大隊長看來,隻要知青不餓死,不勾搭隊裡的姑娘小夥,其實他是真的懶得管他們請假還是上工的。
奈何缺工分就沒糧食,沒糧食就得借大隊的,為了村裡人意見小點,李根這個大隊長自然得做惡人。
本來自認為計劃很完美,結果在大隊長這兒請的假,不夠時間讓她仔細選人。
劉嬌嬌隻能縮短計劃,對大隊長的不滿也是拉滿了。
隻是現在在大隊長手底下討飯吃,再如何不滿,這個大隊長也輪不到她來當。
不管誰當,她都隻能被管著。
請到兩天假的劉嬌嬌用鍋灰將臉抹黑,又用布巾包著腦袋,這才往村外走去。
她是要去做壞事,自然不敢露臉的。
顧清雅這會兒在上工,可不知道有人惦記上她了。
劉嬌嬌這邊出了村子,就去之前聽到二流子的聚居地。
她也是之前無意中聽的一嘴,才知道那個地方的。縣裡的二流子,一般都喜歡在這個地方聚眾耍小牌。
這附近都沾親帶故的,一般情況隻要沒人舉報,還是不會有人管的。
要是被舉報,這些可是要被抓走的。
現在聚眾賭博可是要被拉去勞改的,要是查到賭博的金額過大是要槍斃的。
劉嬌嬌問路找到了桂花胡同52號,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這裡,之前她是不小心聽到隊裡耍牌的人的話知道的。
她自己也不認識誰,隻能在這門外蹲著。
劉嬌嬌包著頭的模樣,引起了裡麵觀察情況的胡狗子的注意。
還以為是來耍錢的人,誰的媳婦,不過看著又不太確定。
胡狗子大名胡家豪是縣裡長大的,又是家裡的老小,平時父母疼愛。
不想進廠工作,就經常跟著街溜子混在一起。這不,也是縣裡數一數二的街溜子。
好在他們這夥人,也不欺負姑娘,也不做啥壞事,唯愛耍耍小牌。
胡狗子自己拿不定主意,準備去找人來認認,看有沒有人認識。
平時來這兒耍牌的,誰家媳婦他都見過,就是看到過背影,他也能認出來。
這個頭包著的劉嬌嬌,一看就不像要做什麼好事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沒有一點印象。
張彪聽到胡狗子說外麵蹲著個陌生女人,就爬上查看情況的梯子。
真看到了胡狗子說的陌生女人,不明情況,怕是來堵人的。
更怕的是要舉報他們的,趕緊讓裡麵的人收拾收拾。
準備今天就散場了,讓人從後麵的小門先離開。
“彪哥,乾嘛就散場啊!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一點也不儘興。”
一個人對此很不滿,他輸了兩把,改沒回本呢?
“就不能晚點再散嗎?”
又一個,表示不想散。
“就是啊!彪哥,今天都還沒輪到我呢?”
來了一趟,他都沒上手,真的好虧啊。
接連幾個人,都發表不想散場的想法。
“你們以為我想啊!外麵來了個包頭的陌生女人,這不是為了安全起見嗎?總不能為了儘興,就不顧危險吧!”
他可不想拉去改造,現在這小日子過得舒坦,就缺個媳婦暖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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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拉去勞改,他才覺得冤枉呢?
“什麼人,不會是誰的媳婦找來了吧?”
“彆看我,我光棍一個。”
“我也是光棍呢?”
“我出門給了我媳婦五毛錢,他才不會管我的。”
“肯定也不是我,都說是陌生女人。”
“就是啊!陌生女人肯定跟我們無關。”
在座的幾人嘰嘰喳喳的說著。
“行了,你們就說今天散不散吧!”
張彪也不想聽這些人這個那個的說,這些人不走,他也不好去解決那些個女人。
“我們走了,那個女人怎麼辦?”
“你們走了我就出去看看情況,要是沒問題,晚點給你們去消息。”
刷牌,什麼時候都可以,在這情況不明的時候,他也很怕的。
劉嬌嬌在門外蹲的腳都麻了,站起來伸腿蹬腿的緩解麻木感。
想去敲門,卻又怕自己記錯了位置。
她覺得自己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鼓起勇氣上前去叫門。
這會兒裡麵的人散了,張彪和胡狗子,將裡麵收拾好,確定沒有彆的暴露在外。
這才到了院子,本來張彪想讓胡狗子先離開,不過胡狗子覺得他記性好,留下來肯定能有作用。
胡狗子也不是那種怕事的人,兩個人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
張彪一想也覺得對頭,在劉嬌嬌敲了三次門後,張彪才不緊不慢的來開門。
門外的劉嬌嬌卻有些不自信了,就因為聽的一嘴就找過來,劉嬌嬌現在才後知後覺自己太冒險了。
一直沒人開門,劉嬌嬌內心都在打鼓。
是沒人,還是自己找錯地方了。
劉嬌嬌內心猜測不斷。
劉嬌嬌還準備再敲一次,要是沒人出來,她就去彆的地兒在探探消息。
張彪在劉嬌嬌再敲之際把門打開了,劉嬌嬌在門外,前傾著想開門,一個踉蹌,差點在張彪身上撞個滿懷。
不過張彪,反應更迅速,一個側身,在迅速退了兩步。
劉嬌嬌直接摔倒在地上,包著頭的布巾也就掉落了。
劉嬌嬌一抬頭,一張塗黑的臉,嚇得張彪和胡狗子一跳。
原本以為劉嬌嬌摔壞了,結果看到人沒兩分鐘就從地上爬起來了。
劉嬌嬌將布巾重新圍好,這才注意到院裡的兩個男人。
被劉嬌嬌剛剛的模樣嚇壞了,張彪和胡狗子這會兒不太想看到劉嬌嬌。
“我要找,張大棍,有筆交易要跟他談。”
劉嬌嬌說的就是張彪二流子的名號,一般也就同樣混的街溜子會提起。
聽到張大棍,張彪和胡狗子對視一眼。
包這麼嚴實,又說的他的混名,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他雖然混一點,喜歡耍耍小牌,在街上晃蕩,沒份正式工作而,欺負人的事兒可是沒做的。
不然這邊的街坊鄰居,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他也不能一個人住在這間院子裡。
儘管縣裡的姑娘基本上不樂意嫁給他,他街溜子的名聲縣裡人家有正式工作都不樂意。
沒正式工作的疼女兒的也不樂意,不疼女兒的倒是樂意,不過彩禮能讓他眼睛疼,他再傻,也不會大價錢去娶個媳婦。
鄉下疼女兒的人家也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願意的也都是奔著賣女兒來的。
沒有正式工作,也就這間院子能看點,張彪上麵又沒有父母幫扶,也就一個姑姑偶爾照顧一下。
對於侄子娶不上媳婦,她是既心疼又沒法子。
打聽了不少人,也拜托媒婆牽線,最後就沒一個成的,張彪剩到現在,他已經31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超大齡剩男了。
彆家的小夥多數二十左右,已經手裡抱娃了到三十多,娃娃估計都一群了。
“我就是張大棍。”
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做啥,張彪卻覺得肯定不是好事。
既然這樣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找上來是什麼事兒。
“聽說張大棍年紀很大了,你看著不像啊!”
她也就聽彆人說的,本來想找彆人,後來想想時間不夠,沒辦法讓她去認識那些街溜子,直接找個有名的超大齡剩男,這樣總可以惡心顧清雅了。
“我才三十一而已,也沒七老八十啊!能多大年紀。”
一聽三十一,就知道應該沒有找錯。
“那你想不想娶個媳婦,我給你介紹的人絕對漂亮,是個下鄉知青。”
劉嬌嬌試探性的問話。
張彪和胡狗子對視一眼,大概猜到這是要他去做什麼了。
不過他們打算試探出人來,到時候提醒一下人家。
一個下鄉知青,要是被這樣算計,估計活路就少了,這次找他下次還能找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