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業
我是個失敗的男人,知道家裡人不喜,最後還是信了家裡人的謊話,結果讓他後半輩子後悔也沒辦法彌補。
爹娘加兄弟的背刺,讓他失去了媳婦和孩子,他知道自己不是爹娘喜歡的那個孩子。
沒想到自己為了任務的假犧牲,能讓他直接失去媳婦和孩子。
從沒想過,靠著他的工資將日子過的滋味的爹娘,會在他被傳出犧牲後,能直接霸占那點撫恤金,直接將妻子和孩子趕出家門。
真的連一點體麵也不給他留,還在自己任務結束回來後欺騙自己。
讓他以為媳婦和孩子沒有度過饑荒,他也真的是個豬腦子。
一個家裡,在饑荒時候,能讓他的媳婦孩子都沒了!
要是他能多想一下,就能知道這其中的不簡單。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這些,就知道沉浸在悲傷,要是多想一想肯定能發現自己被騙了的。
也正因為他的不設防,讓自己活成了一個蠢蛋,被欺騙著以至於後來沒有辦法挽回他的媳婦和孩子。
本來有機會去老丈人家裡詢問的,結果部隊急召他來不及過多悲傷,就要離開了!
之後,也沒時間再做什麼調查,忽視了最重要的。
要是當時他多問問,多了解一下,哪怕問明春草他們的埋骨之地,也不會這樣被騙。
這次回來,他沒有說什麼,也隻顧著傷心了。
家裡的房子沒有他的位置,家裡也尋不見妻兒的蹤跡。
也許聽到妻兒都沒了的消息,也就更加不會在意這些了。
這個世界仿若隻剩下他一個人,隻能用各種任務麻痹著自己,企圖找到一絲安慰。
可惜沒有用,撫摸著媳婦那笑臉燦爛的照片,隻覺得心痛如割。
他的女孩啊!這樣的年輕,怎麼就離他而去了呢?
還有他們的孩子,他還抱過的孩子,他是那樣期待他成為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一切都晚了,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他是不可能拒絕分給他的任務的。
可能自從接受任務後,他就沒有家了吧!
偶爾,想想春草和孩子們,他就沒辦法原諒自己,這一切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要是他當初多留點心眼,他的媳婦和孩子是不是不會就這樣離開呢?
直到後來,令他更加後悔的事情也是他的這些所謂的家人弄出來的
要是當時聽到春草的消息,他自己去請人查證,而不是就當真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呢?
部隊的急召,他沒有耽擱,之後大量的任務,讓他沒時間想其他的。
可是看到他這樣,不少人戰友也是擔心他的。
覺得不能讓他糟蹋身體,想讓他走出失去妻兒的痛苦。
本身已經很煩惱了,他在知道妻兒沒了的時候,是沒想過結婚的。
那會兒,大環境已經不太好了,部隊也有一些風風雨雨。
像他這種貧農出身,職位也還可以的,在這種風雨中也是禁得起審查的。
也是因為以為媳婦和孩子都沒了,後來戰友拜托他給他妹妹庇護,他也沒有拒絕。
因為團長嫂子知道他媳婦沒了,看著他不要命的執行任務,一個勁的想給他介紹新媳婦,讓他有些想念。
他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的,從沒有想過再找。
所以戰友托他照顧妹妹,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有一個擋箭牌,也好讓給他說媒的嫂子們歇歇心思。
既然都是要娶一個,那麼就幫幫戰友的妹妹也好。
這樣戰友也能更放心的去執行任務,他也想好了,等待時機合適他們可以分開的。
這些他們都說好的,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糾葛的。
隻是沒想到,等他和戰友的妹妹領證回鄉辦酒的時候。
他得知自己的媳婦孩子還好好的,除了大兒子還有了一兒一女。
聽到這個消息,總覺得天塌了,現在這情況了,又讓他知道他的妻兒還活著,這真的他可怕了,就跟被噩夢纏上一樣。
他的媳婦和孩子都還在,可是他卻跟彆的人重新領證了。
這比起做噩夢還更加可怕,是真的可怕。
那會兒,他就知道,不管他再做什麼,他的媳婦和孩子不會原諒他了。
這一刻他是有過後悔的,要是早點知道,他肯定不可能答應戰友的。
現在戰友已經執行任務去了,他也和他的妹妹領證了。
就算他們雙方都決定做假夫妻,他也不可能才結婚就離婚,這樣就害了戰友的妹妹。
一條人命,他沒辦法不顧及。
已經這樣了,他也不能害了戰友的妹妹,可是這個事情也是真的讓他很難受。
他知道,在這一刻,他已經沒得選擇了。
就算有再多想法,也沒辦法現在去挽回什麼。
就算戰友的妹妹表示,他們可以一起去解釋,但是他自己知道沒有機會了。
他已經沒有資格了,說什麼的資格都沒有了,一切都知道的太晚了。
拜托在心裡退伍的戰友調查春草,聽到那個他說過想用生命守護的女孩,因為他的緣故受那麼多的苦,他是真的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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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自己在外打拚,就算他爹娘不喜歡他,也會看在自己給家裡賺下不少錢的麵子上善待自己的媳婦和孩子。
結果,這都是他想多了,連兒子都不喜歡,兒子娶回家的媳婦又能喜歡到哪裡去。
也就他還天真,沒有將他的家人看透徹。
也正因為如此,才害得媳婦和孩子受那麼多的苦。
這一件件的,層層疊疊的。
讓他知道了他爹娘不做人,簡直沒人性!
有時候他總在想,要是真的不喜歡他,乾嘛要將他生下來。
他外出當兵,也是在家裡過不下去了,當兵的那個不是做著危險的事啊!
當時那種情況,在明知道,那是他遺留的血脈,卻能做到心裡眼裡都是錢,完全不管孫子的死活。
如果說,隻是不想接受春草,將人送回家,他其實也不會這麼埋怨的。
當時那種情況,畢竟春草還年輕,有更好的再找一個也沒什麼,他也不會這樣冷心。
可是他的爹娘都做了什麼,為了霸占那些名義上的撫恤金,他們居然能以分家都沒名義將春草和孩子們,都趕出家門。
他自問對爹娘,對家裡的兄弟,他已經做的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