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霖也是沒想到打開門後見到的是個少年人,不過這個少年和上次那個還不一樣。
他有些好奇了,她這裡到底還有多少人。
這些植物到底是她一個人種出來的,還是他們共同種出來的。
而且,他能夠清晰的從這個少年人的眼中捕捉到敵意。
不過瞬間的功夫,少年將眼中的情緒收斂,神色都淡淡的。
“請進。”
阮棉將一大鍋米飯都給蒸上鍋裡之後,一回頭便撞上了一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她不禁皺眉,“你怎麼又來了?”
秦修霖後槽牙都磨得發緊了。
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
他劍眉微挑,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戲謔,“我來照顧老板的生意,不可以嗎?”
阮棉笑得客套又禮貌。
眼底暗暗思索著,這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歡迎,當然歡迎啦~”
側目看向夏晟,“小夏,你去把菜洗了一下,我來招待這位客人。”
夏晟看了一眼大鐵盆裡麵早就被剝好了的葉片,抿唇沒有多說,點點頭,乖巧的去洗菜葉去了。
阮棉則是伸手朝著一邊的桌子示意他坐下。
這桌子可是昨晚上她畫的圖紙,讓917他們做出來最合她心意的吧台呢,還有高腳凳。
便宜這男人了,讓他成了第一個享受的客人了。
“客人來得可真是巧呢,我們……”
“秦修霖。”
阮棉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麵前的男人出聲打斷。
他眉眼冷峭,麵部線條乾淨利落,特彆是高挺鼻梁上的那一顆痣,反哪怕他嘴唇輕抿,清冷淡漠有些唬人的樣子也因為那顆痣軟化了幾分。
“我的名字。”
做出這幅氣勢,還以為怎麼了呢,原來就是告訴她他的名字啊!
“哦,秦先生你好。”
他眉頭輕皺,眼前的姑娘的視線壓根就沒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不願多說什麼,好像又要和他介紹麵前的東西了。
第一次,他的胸腔被堵了一口氣那般。
麵上隱隱浮現一抹慍色,下顎線條緊繃,瞳仁裡是翻滾的情緒。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麼此刻會有如此彆樣的情緒。
明明他從不在意彆人是怎麼看他的。
記得他也好,不記得也罷。
他,秦修霖從來不需要在意彆人的視線。
但不知為啥,偏偏對上這姑娘的時候,就能被她那淡然的模樣氣得心裡窩了一團火。
“你還沒和我說你的名字。”
想要嗆他一句,但一想人家是自己的客人,還要從他身上薅大筆的錢呢,還是需要稍微客氣一點的。
“阮棉。”
軟綿?
秦修霖瞬間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她這名字和她本人不就是很相配嗎?
白白嫩嫩的臉蛋養出了一點肉,看起來軟乎乎的,可不就是軟軟綿綿的嘛!
思緒不知怎的又閃到了那個夜晚。
不僅僅是她的臉頰,其他地方也軟的可怕,如同一汪春水,要將他攪化了。
他的耳朵驟然升起了一抹紅,迅速蔓延至耳根。
偏過頭去,呼吸有些粗重。
“軟綿綿,你這名字倒是與你挺相配的。”
“什麼軟綿綿!”
阮棉單手叉腰,眉心緊蹙,透出一股不讚同的慍怒。
“阮,耳東元,阮琴的阮,棉,是棉花的棉!”
“棉花?”
忘了,他們星際人沒有見過植物,所以對棉花根本就沒有任何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