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其實不太熟。”
聞人蕭回憶起那個麵貌溫和的女孩時,還有點恍惚。
“你記得我幾年前參加過化學競賽嗎?那次比賽你沒去,代表周未來所在學校出賽的就是那個女生。”(此處為回憶,沒有任何不良導向,謝謝)
“我們因為競賽前的統一培訓要小組合作,我和她就是隊友。她的化學天賦很高,幫了我挺多的。”
後來那個女孩似乎是要發信息給朋友的時候,失手發給了他,雖然很快就撤回了,但聞人蕭恰好看到了那些充滿了罪惡的文字。
他不知道女孩有什麼計劃,再次詢問時她已經沒有再回複。
隻看見了痛苦的源頭——那時周未來還不叫現在這個名字。
然後他拜托自己的父母幫了忙,可是那時候有點遲了,聞人蕭和父母還有幾個警察去學校的時候,正趕上那個女生站在高樓,目光如炬的瞪著天台對麵的一群男生。
他宣揚這場直播,買水軍買流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萬幸,這件醜惡的事情沒有滑向極端。
那些年輕的罪惡的麵孔都被依法處置,可周未來被輕飄飄地放過了。
聞人蕭找不到證據,隻能打聽到後來他的父母離婚,那人改了名字,成了現在的周未來。
可能是這件轟動的事情也讓周未來心生膽怯,前兩年,他都安安靜靜上學。
直到去年,聞人蕭抓到了這個人的把柄。
他知道手裡的這一點證據懲罰不了這個惡魔,所以一直在等待。
他等到了那個機會。
“我不會提前告訴老師說他有變壞的可能,因為我知道當他聚眾淩辱一個女生,還能逃脫罪責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會向善了。他隻會越來越得意。”
“果然,他開始沾染高利貸。”
“出事那天是我約他去那棟教學樓的。”
秋時瑾看著男生蒼白的臉頰,他一雙漆黑的眼睛也在看著她,仿佛漂浮在黑暗中的人在尋找一些著力點。
“其實我隻是想逼他承認那樁罪行,我不想一個犯罪分子因為年齡和家世,因為被銷毀的證據,就能逍遙法外。”
“秦小花總覺得我不愛參與你們的冒險,”聞人蕭說著,一瞬不瞬的目光仿佛祈求憐愛的小狗一樣。
“如果我不喜歡,就不會靠近。”
“其實我也有點莽撞了,對不對?”
他似乎是在說這樁案件,又似乎在說彆的什麼東西。
秋時瑾的手就放在膝蓋上,而聞人蕭微微低頭,就能以下位者的姿態,靠上去。
他盯著秋時瑾的手指,臉頰忽然大膽地輕輕貼上去蹭了蹭,他臉上沒有多少肉,睫毛連帶著也掃在了秋時瑾的骨節上,刷刷,癢意蔓延。
“其實我不想殺人的,我真的沒有殺人,瑾姐你信我。”
秋時瑾手指動了動,垂著眼睛,手指滑動,如他所願,獎勵般蹭了蹭男生利落的臉頰線條,然後輕點兩下男生的下巴。
“我信。”
聞人蕭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了,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勵。
他磕巴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張老師……你猜到了,對不對?”
“那天周未來拿著刀,也許他隻是想自保,但當時我們談話並不愉快,周未來沒想到我會翻出幾年前的案子,他瘋了,拿刀刺向我……張老師保護了我,她是個好人……魚。但我,我卻還是背叛了她。”
那天雙胞胎和秦滿離開操場,中途秦滿還拿著相機拍了幾張照片,聞人蕭從另一條路回到了教學樓。
“你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超乎人類想象的物種,甚至秦冬姐和秋寒姑姑從事的都是這個工作,隻要你們發現了不對勁,張靖老師的秘密就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