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怎麼生?!”
張靖坦然地回答“就是怎麼生啊,你當初怎麼懷上我和哥的?你說你辛苦懷胎十個月生下我們,那為啥要先結婚再生,媽在你懷孕的時候乾啥去了?我自己不能生嗎?”
“張靖——”張父臉漲得通紅,他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不孝女調侃,“你彆給我故意耍賴,你生理課學哪裡去了!”
張靖仿佛真的被冤枉了“生理課又沒教我怎麼生孩子!”
“那你的易感期!你25歲以後是怎麼過易感期的!”
張靖越來越懵“抑製劑啊?不是你們教我用抑製劑的嗎?”
兩個老人徹底傻眼了。估計是沒想到,張靖根本沒管醫生所說的25歲限齡,一直老實巴交地用抑製劑,難道她青春期的同齡人都不躁動的嗎??
想到這裡,他們又聯想到張靖那從小到大都可憐異常的社交圈子……
張虎在旁邊添柴加火,絲毫不怕事情鬨大“咱妹子可是母胎單身28年,爸你理解一下吧。”
連一向沉默的秦賦也抖著肩膀笑起來,卻沒有拉著張虎不讓他搗亂。
張家父母被一句“母胎單身28”年給打擊地神誌恍惚,手顫巍巍地抖了兩下說不出話來。
蔣之虞默默握了握手,剛剛他的筷子一抖,掉進了桌子底下。但他僵著身子不敢吱聲也不敢重新拿一雙。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送走父母後,張虎終於憋不住爆笑起來,他眼淚都快出來了,狠狠幾巴掌拍在張靖胳膊上
“妹子可真有你的!要不是我結婚那幾天被看見身上有狗咬的牙印,我也要這麼裝一把!”
“狗”秦賦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背後摟著他腰的手緊了緊。讓張虎冥冥中感覺到一絲寒意。
“話說,你不是真的不知道孩子咋生吧??”
張虎笑完了,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湊到張靖跟前問她“那你們結婚三天了,一直分開睡的?你真準備繼續這麼靠抑製劑過易感期啊?”
alpha和oa群體的信息素問題一直是社會上各方麵關注的事情。
例如荷爾蒙躁動引起的失控衝突事件,一些將oa群體當做生育機器衍生的拐賣鏈,又或者是抑製劑生產貿易引發的商業問題。
一旦與abo性彆相關,都飽受關注。為此,社會上成立了無數官方或是民間部門,來處理這些問題,防止引起更大的衝突和恐慌。
而家長們在孩子青春期分化的檔口也要特彆注意,不然甚至容易引起精神疾病。
他是beta,沒有信息素的困擾,一直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直到今天張靖來了這麼一手,他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妹子似乎一直不跟家裡人說關於這方麵的煩惱。
張靖拍開他的胳膊,無語道“我又不是傻,我當然知道怎麼生。”
在旁邊裝作樹樁的蔣之虞聞言臉色更僵了。
她知道……也就是說,她知道他們兩個怎麼結合……而他可以孕育一個孩子……
秦賦瞥了一眼她這個“妯娌”,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又看了眼前麵渾然不覺的張靖,覺得事情開始好玩起來。
“你們快走吧,彆看我開心了。”張靖自己也有點繃不住笑了,發瘋果然能解決一些令人尷尬的問題,無論是她以前的社會還是如今這個abo社會,有些古板的東西被發瘋文學創一下還真有奇效。
她回想到,剛剛爸媽聽到她的胡言亂語,兩個人都尬在那裡的樣子,忍不住又彎唇笑了一下。
“你玩的挺開心啊——”旁邊傳來一個意味不明的聲音。
張靖循聲看過去,才發現張虎和秦賦夫妻已經溜了,就剩下她和蔣之虞站在街道口,而蔣之虞正挑著眉毛看著她。
此時的青年比剛才那個假假的相當能唬人的“乖小孩”更輕鬆一些,他手裡還拿著張靖的外套,被揉亂的發絲吹在他眉眼,陽光下仿佛開了濾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