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完宋羽的打戲後,就到了桑嫵、蘇挽和韓笑的戲份。
海風呼嘯,卷起陣陣鹹濕的氣息,帶著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
湛藍的海麵微微起伏,漂浮的碎木和帆布隨著浪潮起起落落。
鏡頭緩緩拉近,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波濤中踉蹌爬上岸。
“沈鳶”(桑嫵)渾身濕透,白的長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身形,墨黑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肩頭,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水珠沿著發梢滑落到下顎,模糊了臉上的細小傷痕和青紫。[因為讀者可能會混淆,故此標注。]
作為沈家嬌養的小姐,沈鳶哪裡經曆過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麵?
但她還是壓下慌亂,單薄後背上背著重傷的“沈雁”(韓笑),踉踉蹌蹌地一步步向前。
眼前是茂密的密林,身後是隨時可能追至的敵人。
鏡頭隨後轉到沈鸞(蘇挽)。
她一襲破舊的薄裙,袖口和裙擺滿是泥汙,鬢發淩亂,眼中滿是惶恐不安。
她看著沈鳶(桑嫵)吃力地背著沈雁,終於忍不住喊道“姐姐,不如我們彆管沈雁了!她不過是個養女,因為父親看重才成了嫡女。沈家養了她這麼多年,已經仁至義儘了!”
話音未落,沈鳶轉過頭低聲訓斥“不能這麼說。她是我們的姐姐,從小一起讀書一起長大。”
“再讓我聽到說這種話,小心罰你抄書。”
沈鸞低下頭,不再說話,但臉上透著明顯的不情願。
穿過密林,她們終於找到了一間破舊的茅草屋。
沈鳶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味道。
她咬著牙,將沈雁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
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膝蓋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沈鸞站在一旁,怯生生地看著,想開口又不敢說。
沈雁躺在床上,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臉色卻因為毒素而變得潮紅,整個人痛苦地顫抖著。
沈鳶強撐著站穩,轉頭看向沈鸞“去外麵看看有沒有乾淨的水,我要儘快處理傷口。”
“可我……”沈鸞明顯有些遲疑,不太放心沈鳶。但見沈鳶態度堅決,才慢慢軟化下來“好吧。”
沈鸞咬了咬牙,捧著水壺跑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沈鳶和沈雁兩人。
沈鳶撕開沈雁肩膀上衣料的時候,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毒箭刺穿的地方周圍一片烏黑,毒素已經蔓延開來。
沈鳶的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但很快穩住,從行囊裡摸出幾根銀針,在昏暗的光線下飛快地封住傷口周圍的幾處經脈,減緩毒素蔓延的速度。
做完這一切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她俯身靠近,用嘴唇直接覆蓋住了傷口。
鏡頭定格在她的側臉。她努力吸出毒血,又迅速吐掉。
烏黑的血液落在地上,刺鼻的味道彌漫開來。
一次、兩次……她一遍遍重複著這個動作。她的唇被染得通紅又泛黑,血跡殘留在她的下巴和嘴角,有種破碎的美感。
隨著毒血一點點被吸出,沈雁的臉色漸漸有所好轉,而沈鳶的動作也逐漸緩慢下來。
做完這一切後,她虛弱地直起身,喉嚨裡壓著一聲劇烈的咳嗽,眼前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