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嫵像是被困在一張情欲織成的網中,越掙紮越深陷,連夢中也像是被緊緊纏繞在深海中,無法呼吸,心跳如同潮汐般激烈又無序。
直到門鈴不停地響起,她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纖細的腰間,一隻溫熱的手掌貼著,掌心微微收緊。身後是緊貼的肌肉與灼熱的體溫,透過單薄的睡衣清晰地傳遞過來。
桑嫵剛動了一下,身後的男人便低聲呢喃,嗓音帶著剛醒時的濃重鼻音和一絲慵懶“彆動,讓我抱一會兒。”
桑嫵愣了愣,隨即抬腳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下,“沒聽見門鈴響嗎?肯定是江姐來接我去電視台。”
沈行川緩緩睜開眼睛,黑眸裡還帶著未散的睡意,目光慵懶地看了她一眼,才鬆開了手。
桑嫵匆匆下床,一邊快速穿好毛衣和褲子,一邊回頭叮囑“不許出來,也不許發出聲音。”
沈行川薄唇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卻沒有回答。
桑嫵來不及和他多說,匆匆整理好自己後快步走出房間,打開了房門。
門外,江斂正拿著手機撥打電話。看到門終於開了,她微微皺眉“不是說好早上九點出發嗎?睡過了?”
桑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拉著她進門“昨天睡得晚了。”
江斂掃了一眼她亂糟糟的頭發,笑著催促“又熬夜了吧?趕緊去洗漱,不然咱們該遲到了。”
“好的~”桑嫵一邊應著,一邊往洗手間走,“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就好。”
江斂坐在沙發上,目光隨意地掃了一圈,忽然問“對了,你養的狗呢?病好了嗎?”
桑嫵拿著毛巾的手一頓,腦海中閃過昨天隨口編的借口,正想著怎麼回答,抬眼卻看到沈行川倚在洗手間的門框上。
他沒穿上衣,碎發微亂,帶著睡意的眼神透著危險又撩人的光。
桑嫵迅速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那不是我的狗,昨天已經送走了。”
聞言,江斂沒多問,低頭繼續處理手機裡的消息。
沈行川緩步靠近,雙手從她身後越過,撐在洗手台上,將她困在雙臂之間。
鏡中,是他深邃的眼眸和勾人心弦的危險笑意。
“為什麼不說實話?”
桑嫵抬眼“什麼實話?”
沈行川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邊,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聲說“你的狗,不還在這兒嗎?”
他的氣息近得燙人,桑嫵臉頰瞬間滾熱,耳尖悄悄泛起紅意“我隻是隨口說的。”
“哦?”沈行川的笑意更深,聲音慢悠悠地散在空氣中,撩撥得人心弦發顫,“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桑嫵怔住,沉默了片刻。
是啊,他們現在……算什麼?
超越了單純的床伴,卻遠遠稱不上情侶。
這樣的關係,算是什麼呢?
沈行川沒有追問,隻是低頭輕輕勾住她的手指,指腹緩慢摩挲著,低聲問“要走多久?”
桑嫵回過神,不再糾結,平靜地答道“兩周。上次我和江姐通話的時候,你不是聽到了嗎?”
沈行川垂下眼眸,呼吸灼熱,氣息灑在她的耳側“兩周,好久啊。”
他的聲音像是混入了不甘,帶著侵略般的炙熱,輕易撩動著她的神經。
“彆鬨了。”桑嫵洗完臉後,推了推他,“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