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屍用膝蓋抵住他的喉嚨迫使張日山抬頭看她,明明是在逼供張日山在她的眼神中卻看不到一絲波瀾起伏,仿佛整個人就是在和他平靜聊天一樣。
突然喉嚨處的壓力轉到胸口處,張日山終於從窒息狀態中解脫出來,壓抑咳嗽聲在墓道中響起。
揮著鐵鍬哼著歌還在前麵歡快挖洞的張海鹽聽到這動靜,以為通知消息的張海寧在半道上出事了,趕緊過來一看。
光裸著上半身的張日山被小族長膝蓋壓在地上,在張海鹽在暗處看見兩人曖昧地不得了,震驚得鐵鍬脫手掉在地上咣當一聲。
寂靜的墓道中聲音極為明顯,張鎮屍和張日山同時看過去,僅有的光亮就是收拾張日山掉在地上的手電,正正好好地照著張海鹽。
被手電光一打,張海鹽從後麵隻能看見交勁而臥的黑色剪影,特彆識相地轉過身
“我不是有意打擾的,繼續,先走了我。”
一聽這話張日山氣得差點沒吐出血來,奈何現在被壓得呼吸都成問題,地上的土被他死死攥在手裡,眼眶被氣的通紅,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閉嘴。”
賤兮兮的張海鹽完全沒搭理躺在地上的張日山,反而對小族長挑眉
“需不需要我幫忙把他嘴堵上?”
張鎮屍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然後發現海鹽叔可能誤會了什麼,站起身拍了拍被灰塵蹭上的褲子,從旁邊拿起棺材,搖頭道
“不用,我給他紮了幾針問了點問題。”
張海鹽聽到棺材的動靜,興致勃勃地轉身見張日山渾身冒汗狼狽不堪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誤會了,上前用腳給張日山翻了個身,疑惑地問道
“小族長,我記得你身手一般啊,怎麼把他放倒的,下次叫上我一起。”
將袖子裡的香放回兜裡,張鎮屍輕咳一聲給海鹽叔解釋清楚
“動了點手腳,外麵無邪帶著一群人也來了,我不喜歡他們,所以讓張叔把人攔在其他通道口,你要出去還是和我一起進去?”
張海鹽知道沒有張海寧猜到人估計都在外麵,立馬像搖著尾巴的二哈似的湊上來
“肯定陪你進去啊,張日山要不要丟這裡吧,省得帶著麻煩。”
地上張日山已經緩過一口氣了,聽到張海鹽說的話也鬆了口氣,他是真不想陪著進去,誰知道裡麵有些什麼東西,西南張家不是向來與人為善嗎?
怎麼把東北張家的風格學了個十成十,比族長還難對付,族長好歹是無視他,沒關係,他不怕被無視,就怕被重視。
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彆讓自己繼續,即使知道在黑暗中對麵兩人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但還是閉著眼裝作虛弱的樣子。
然後就聽到小族長冷漠無情的聲音
“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手指剁了然後放血開門。”
張日山一口氣梗在嗓子眼,然後就被張海鹽一巴掌抽在腦門上
“好家夥,敢情你是想裝著不乾活是吧,到時候出去就把你交給族長,將功贖罪還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