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珞靈見場景變回昏暗漆黑,就知道考驗結束了。
在卸力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雙腿一陣發軟,最後直接跌坐在地,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行她還是太弱了。
隻是這點程度就已經不行了,若是以後還是這樣,那到時候不是要拖他們後腿?
她不想拖後腿,她想做保護彆人的存在。
所以一定要努力,努力成為優秀的萬靈師,不可以氣餒,不可以放棄,要一直堅持努力走下去。
鬱珞靈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一下就對上了顧安意帶笑的眼眸,“安意姐姐。”
她輕輕喚了一聲顧安意,但她並沒有回應,而是說起了其他的話。
“小珞靈,你知道嗎?每個能從戰鬥中活下來的萬靈師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萬靈堂也不會讓一個連在惡靈手下保命都做不到的人去做萬靈師。即使再有天賦也是如此。”
“如果不這樣,隻會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這是無意義的犧牲。所以,萬靈師存在的意義,你真的明白嗎?”
鬱珞靈在聽到這段話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沒能通過考驗,但這段話又給她另一種感覺。
顧安意似乎在對自己說,隻有變強才不會被淘汰,隻有變強才能保護自己,守護其他人。
鬱珞靈垂眸思索片刻,才開口說道“我想要成為萬靈師不是一時的衝動,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其實我知道父親母親原本隻想讓哥哥去做萬靈師,他們希望我能快快樂樂地活著,讓我活得像個普通人一樣。”
“我時常在想,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違背了他們的意願,但每當夜晚來臨,我在夢中一遍又一遍夢見他們時,自責和痛苦也一遍又一遍吞噬著我。我很痛苦,也很無力,可我不願一直這樣一無所知下去,也不願一直如此無力。”
“所以,我才想要成為萬靈師,因為我想儘我所能去保護那些同樣遭受到惡靈迫害的人們,想不再有人像我一樣遭遇悲劇。萬靈師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守護黑夜的寧靜。”
顧安意靜靜地看著鬱珞靈,看她認真的神情,無聲地笑了笑,“嗯,你說的沒錯,也恭喜你,通過了這最後一項考驗。希望未來的任何時候,你還能如現在這般。”
她說著,也朝著鬱珞靈伸出手。
鬱珞靈握住那隻手,然後就被顧安意輕而易舉拉了起來,“謝謝安意姐姐。”
“不用謝。我現在要帶你去見一個意念師前輩,那個前輩會幫你測出你到底是哪種意念之力。你已經通過了所有考驗,接下來就是為期五個月的訓練,每天訓練兩小時。”
鬱珞靈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顧安意帶著鬱珞靈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個房間門前,在敲門之前,她特意跟鬱珞靈囑咐道“進去後記得喊前輩,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他脾氣並不怎麼好。”
鬱珞靈乖巧應了聲。
顧安意屈指敲了兩下門,然後就有一道慵懶的男音響起。
“請進。”
“哢嚓”一聲,門被顧安意輕輕推開,鬱珞靈也就看見了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他正以一種十分慵懶的姿勢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著,臉上還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可對上他淺灰色的眸子,卻發現裡麵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朦朧,反而很清明。
鬱珞靈認出來了,這是上次在前台嗆顧安意的那位。
顧安意一見傅楊這樣,就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喂傅楊,人都來了,你好歹收拾一下自己啊。”
傅楊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哈那又怎樣?反正我怎麼樣她都得尊稱我一聲前輩。”
顧安意
“既然你要做前輩,那就該有個前輩的樣子。”
傅楊敷衍地嗯嗯了兩聲,顯然是沒有把顧安意的話放在心上。
顧安意很無語,決定放棄和傅楊無意義的交流,“算了,還是正事要緊。小珞靈,過來。”
鬱珞靈聽見顧安意的話,連忙上前一步,對著傅楊說道“傅前輩好,我是鬱珞靈。”
“你就是鬱珞靈,那個出了雙紅的?”傅楊說著,視線就落在了鬱珞靈身上。
鬱珞靈點頭。
見她點頭,傅楊忽的笑了,“那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我說,顧安意你都是從哪裡找來的怪物?上次那個小子每個都有光算了,畢竟除了意念師也沒有能看的,但也很稀奇了,你這次又找來個雙紅的。再這樣下來,其他小隊的都要來你第七小隊挖人了。”
顧安意聳肩輕笑,“要挖牆腳儘管來,隻要你們能挖走。”
傅楊聞言輕挑眉梢,笑道“你這話說的,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了,你那說的簡直是廢話。季止修那小怪物隻樂意去你隊裡,其他隊他是看都不看一眼。而鬱珞靈又是你親自介紹進來的,還特意提前預約了。就這樣的恩情,她怎麼可能會被彆隊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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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意沒有說什麼,眼底的笑意明晃晃的,還夾雜著點炫耀的意味,“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豈不是說明我有眼光嗎?行了,閒聊到此為止,該辦正事了。小珞靈就交給你了,我去言靈師那邊走一趟。”
顧安意說完就走了,所以也沒看見傅楊的白眼。
一時間,房間裡就隻剩下鬱珞靈和傅楊兩人。
傅楊懶懶看向鬱珞靈,開口道“你真是千禾的女兒?”
鬱珞靈聽見他提起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你為什麼稱呼我母親為千禾,而非前輩?”鬱珞靈問道。
傅楊輕輕一笑,淺灰色的眸子也染上了笑意,“還能因為啥?自然是因為我愛慕她啊。”
鬱珞靈聽到這話時,瞳孔因驚訝而微微震動。
真沒想到,她居然還能碰見母親的愛慕者。
“可是傅前輩,你看上去比我母親小很多”
傅楊聞言挑了挑眉,似乎是在驚訝於鬱珞靈的直言不諱,但他也並沒覺得有什麼。
“也不多吧,也就八歲。更何況,喜歡一個人,任何阻礙都是虛假的。不,不對,我對她不僅僅是喜歡,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