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福和戰寒帶著鎮毅然迎著黑夜,走在靜謐的林子裡。
戰寒打了個哈欠,摸了一把疲憊的臉,抱怨道。
“為什麼非得答應他……”
孟福上前摟住他,咧嘴笑道。
“辛苦你啦,等到地方了,一定讓你好好休息一下。”
戰寒怔怔地看向孟福,感覺他的笑容中有些許僵硬,他疑惑地問道。
“你……在自責嗎?”
孟福的笑容一僵,對上戰寒那泛著淡淡藍光的雙眸時,他一時間想要逃離,但手腳卻都使不上力,最後隻好低下頭,不再去看戰寒的眼睛。
戰寒見狀不再多問,拉開孟福的手臂,繼續向前走去,不滿地說道。
“我是帶你出來的人,是能接受你所有不堪的人,同樣也是最重視你的人…我希望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訴我,無論開心、悲傷還是憤怒……這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戰寒說的很平淡,聽上去沒有一絲情緒,但隻有孟福知道。
【戰寒他…生氣了?還是第一次。】
意識到戰寒的情緒,跟上去柔聲道。
“抱歉,我並不是不想講…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是在自責,自從彥死後,我就覺得我…是不是真的很弱,就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就算你們都安慰我彆在意,可是我還是很難……”
戰寒聽著,轉身看向孟福。
或許是天太黑了,後者幾乎看不清前者的表情,隻見戰寒從兜裡拿出一個花型發簪,孟福見後愣了愣。
那正是給彥的發簪,他抬起頭,怔怔地望向戰寒。
這時月光也終於穿過天上的雲朵,撒在了二人身上,孟福這才看清戰寒臉上那低垂的眉梢,好似給他套上一層憂鬱的麵紗。
戰寒低沉著說道。
“當初我有在想,要是阿瑞修爾來的時候我也在就好了,要是我可以跑快點就好了,要是我沒有去拿這個發簪就好了……就不會把這東西變成彥最後的遺物。”
戰寒摸索著手裡的發簪,隨後微笑著抬起頭說道。
“我也知道…叫你放下是不可能的,畢竟連我都難以放下,但是……”
“現在的我們至少可以一起麵對。”
“我們是夥伴嘛!”
孟福的鼻頭一酸,抬手捂住眼睛,連著哈出好幾口氣。
過了一會兒,孟福放下手,笑著抱住戰寒,說道。
“謝謝你。”
正當情到深處之時,一旁卻突然響起道道掌聲。
兩人疑惑地轉頭看去,卻看到滿臉欣喜的鎮毅然。
孟福緩緩放開戰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道。
“都忘了,這個小鬼還在。”
戰寒搖搖頭,說道。
“快點找到那個什麼金虎,然後結束這一切吧。”
戰寒說完,便一人獨自向前走去,留下孟福和鎮毅然在原地,兩人相視一笑。
孟福“這小子還害羞了。”
……
一隻嬌小的鳥兒在空中自由的飛翔,它掠過高流直下的溪水,穿梭在高聳大樹那繁密的綠葉間,最後緩緩下落,落在了一個人的手指上。
這人此刻光著身子,身上有些濕漉漉的,眼前綁著一根紅色的帶子,看起來幾乎遮擋了他的所有視線。
他微笑著轉向那隻鳥的方向,伸出手輕撫它的小頭,現場一副和諧安靜的景象。
這時男人微微撇過頭,隨後輕輕拋起鳥兒,望向後方那黑暗的通道。
此刻一個身著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有著些許胡渣,看上去很成熟的樣子。
男人說道”夜刀,你回來了。”
夜刀雙手插兜,來到男人身邊說道。
“嗯,夜空大人,關於暴怒之手……你要去湊個熱鬨嗎?”
被叫做夜空的男人站起身,接過夜刀手中的衣服,邊穿邊問道。
“伽德斯的幾個老家夥有動作嗎?”
夜刀搖搖頭“沒有。”
夜空穿好了衣服,但眼前的紅色帶子也被蹭了下來,夜刀反應迅速,接住了他後把他遞給了夜空。
夜空接過,再次把他綁在了眼前,在這期間夜刀一直閉著眼,沒有去看夜空的臉。
等夜空綁完帶子,他淡然道。
“那就去看看吧,我還挺喜歡熱鬨的地方。”
……
月光再次被黑雲遮掩,林子裡陷入一片黑暗,鎮毅然有些害怕,畏畏縮縮地靠在孟福身邊。
孟福和戰寒則是警惕的看向周圍。
林子裡安靜的出奇,孟福隻能聽到葉子被風吹過的“沙沙”聲,和偶爾傳出的腳步聲,像是什麼大家夥。
孟福想的沒錯,一道巨大的黑影閃過,孟福見狀,從背後拔出巨刃,靠近戰寒身邊。
“戰寒,有東西……”
戰寒打斷他,淡然道。
“彆說話……”
說罷,他閉上雙眼,細細聆聽著這附近的聲音,感受著這附近的動靜。
沙沙——
戰寒忽然猛的睜開雙眼,同時大喊一聲“孟福!後麵!”
孟福聽後,鎮定的朝後方揮出一刀。
隻聽“乓”的一聲,孟福的巨刃揮到了那道黑影的爪子上,那道巨大的黑影被這一擊打中後,立刻跳進了一旁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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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這時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