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呼啦呼啦地從耳邊經過,阿黛拉抬起手輕輕將眼前的碎發撩到耳後,儘管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許狼狽,但卻因為那傲人的顏值,這種狼狽轉換成了一種柔弱的破碎感。
戰寒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麼改變,但心裡卻發生了些許觸動。
【這小子不僅僅是像她…而是比她更堅強更好看,哼哼…能對他人產生這種評價,是不是說明我也有些成長了呢?】
“喂,討厭鬼。”阿黛拉躺在戰寒的雙臂上,猝不及防地說道“你確定我們留在城裡沒事?”
戰寒點點頭回應道“嗯,劫刑場的事情一旦發生,彆人不知道是誰乾的,但刑華城一定會認定了是我們,那在他的經驗來看,我們帶走了你後會以最快的速度逃離譚雲國,意識到這點,我們就反其道而行,在譚雲國的一個偏遠的角落定了幾間客房。”
“哦——這樣啊。”阿黛拉頓了頓又問道“那如果說他意識到你們並沒有逃離,反而一直待在城裡,那也不是辦法啊?”
“嗯,所以說我們明天就要全員去找刑家父子聊聊天了,然後再……”戰寒說著,嘴角卻不由得翹起一絲弧度,說道“托一點我的小關係了。”
“小關係?”阿黛拉眯著眼睛看向戰寒那張迷惑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沒錯小關係。”
“所以說什麼小關係?”
“……秘密。”
“切…真沒意思,討厭鬼。”
“……平常吃那麼多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要你管……”
……
哢嚓——
門被打開了,戰寒緩緩走了進去,而後麵跟著阿黛拉。
“終於來了……”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戰寒淡然回了一句“嗯”。
“嗯!?”那道剩餘的主人憤怒地說道“你知道我有多累嘛!?又是幫你和阿黛拉分割出一個約會空間!又是去探查警衛隊的情況…你知不知道魔能用儘是會死人的啊!”
阿黛拉好奇地從戰寒身後探出頭,看到的卻是滿臉憤然的溫德爾和站在窗邊的青牙,後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卻什麼都沒說。
見此,阿黛拉強顏歡笑著揮了揮手,可忽然溫德爾跳下了床,來到阿黛拉麵前,挺直著腰板看向她。
阿黛拉“……”
溫德爾“……”
兩人沉默著,誰都未先開口。
屋內的燈光昏暗,溫德爾背著光,他的身影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而溫德爾的身高又高了阿黛拉太多,使得阿黛拉麵前的光芒儘數遮擋,再加上那陰沉著的臉,這畫麵不由得讓阿黛拉打了個寒顫。
終於阿黛拉受不住了,咽下一口唾沫後,退後一步,隨後朝溫德爾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她抬起頭,語氣中帶著歉意說道“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你當時做的夢…也是我親手做的,如果讓你心裡不舒服了,我很…抱歉。”
阿黛拉說完閉上眼睛,還害怕地低下了頭,似在等待著什麼的到來。
半晌,溫德爾才咧嘴一笑說道“行,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阿黛拉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向溫德爾,好似在看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驚奇地說道“你就原諒我了?”
“是啊,原諒你了,不然我還能做些什麼?”
“做點什麼消消氣?”
“消消氣?打你吧…你這小身板也受不住,罵你吧…我又懶得費口舌,要不這樣吧。”
溫德爾抬起手,快速地在阿黛拉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後者疼的捂住腦殼,而溫德爾卻是走開跳到床上,把手抵在後腦勺上,笑著說道。
“再說,我可是個紳士,怎麼會打你呢?”
“是嗎?那還真是謝……”
話未說完,阿黛拉就忽然身子一軟,往下倒去,好在戰寒及時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安置到床邊後,轉頭對青牙說道。
“青牙。”
阿黛拉滿臉虛弱地說道“麻煩你了。”
溫德爾見此,不滿地瞟了一眼青牙說道“青牙怎麼回事,知道她身上有傷,不及時給他治療?沒點眼力勁。”
青牙毫不服輸地回懟著“明明是自己說的——‘等等我要試探她一下,省的她還有什麼壞心思~’。這是哪個sb說的來著?好難想哦…”
“閉嘴!”溫德爾氣急敗壞地喊道“不是說,今天我怎麼作妖都不管我嘛!?”
“我管你了嗎?我可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