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回家來著……?”
這女孩身材嬌小,左眼上綁著繃帶,身著黑色的連衣裙,裙擺處和衣袖處還帶著一圈白色的花邊,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握在身後的那把巨大的戰斧。
刑緹榮滿臉疑惑地說道“回家?他的家在哪裡?”
“不知道。”女孩一副陰沉的模樣說道“而且你也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宴主大人很喜歡戰寒,是不會讓你們阻礙戰寒想做的事的。”
“他究竟是什麼人,就連你們的那位宴主都這麼積極著保護他?”
“保護?”女孩轉過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戰寒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以他的實力事實上可以輕易殺掉這裡每一個阻攔他的人,甚至連整個譚雲國對他來講,大概都無足輕重……但是那句話怎麼說的?”
女孩抬起頭思索了片刻後,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
“哦…對了,戰寒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不忍心讓這麼多無辜的民眾陪你們死去吧…所以才選擇了很麻煩的方法……反正對我來講是很麻煩就是了。”
說罷,女孩走到門邊,將戰斧收回自己的卷軸中。
“說得差不多了…你也應該聽懂了,把該放的人放了,不該說的也彆亂開口……懂嗎?”
女孩看著刑緹榮僵硬地點頭後,便滿意地離開了。
後者怔怔地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半晌才緩緩坐在椅子上,心臟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這都是……什麼事啊,譚雲國實在是太弱了。”
……
離開警備隊,三人便回到了旅館,叫上了阿黛拉和青牙,開始清理要帶走的東西。
而清理的途中,戰寒忽然湊近阿黛拉說道。
“話說,在走前你還有沒有想見的人?現在去見一麵還來得及。”
阿黛拉一愣,腦中不由浮現出緯銘的那張臉,想起昨天他那張焦急的麵龐,又想起他當時罵自己“騙子”時的神情,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我沒有任何留戀了。”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戰寒說道“雖然說緯銘在那天晚上說‘請你們救救阿黛拉’時還挺令人意外的,我們還以為他恨透你了,可沒想到……但是就算他不說,我們也一定會來救你。”
“然後…見我最後一麵,就是他的請求?”
戰寒一臉震驚地轉頭看向阿黛拉,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很難猜嗎?”
“呃……”
正當二人大眼瞪小眼之時,屋外卻傳來一道令阿黛拉無比熟悉的聲音。
“阿黛拉……”
阿黛拉渾身一顫,隨後慢慢地轉過頭和那人四目相對之際,阿黛拉似乎膽怯似的挪開了目光。
緯銘走到阿黛拉跟前,嘴中喘著粗氣。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緯銘終於開口道。
“對不起,我當初不該那麼說你,我……”
“你不需要道歉。”阿黛拉說道“你從來都沒有錯過,是我抱著目的接近你,是我依賴你給我的演出,將我的魔能擴散到整個譚雲國……你說的對,我是個自以為是的偽善者,是個自私自利的騙子。”
“不是這樣的!”緯銘忽然叫起來,但很快又緩和了下去,說道“但也是……我一開始確實是帶著一種被欺騙後的憤怒說出那些話地,我想質問你…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踐踏我對你的感情,可直到我無意間窺探了你的過去,得知了你對我的情愫並非是假的…”
“夠了,不用再說了。”
阿黛拉打斷緯銘的話,語氣聽上去十分平淡。
可緯銘聽後卻搖了搖頭說道“不,今天有些話我得說清楚,之後就不一定有機會說了。”
“我雖然一直把你當作妹妹看待,但你一直都是我心中那個永遠無法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