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血脈的法術在神族並不罕見,西陵珩自然是不敢回去的,隻好借口要照顧母親留在西炎。
而她這樣的舉措更是給了宴龍發作的機會,少昊一夕之間成為了整個皓翎的笑柄。
以至於後來西炎和辰榮開戰時,西陵珩前去請求他出兵相助,反而被少昊斥責了一番。
“你曾承諾與我並肩作戰,共謀大業,助我登上王位,我們隻做同盟,不做夫妻,我答應了你,可你又給我了什麼助力?
你利用我對你的情感,提出為孩子謀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我也答應了下來,結果卻是我被赤宸打成重傷,你卻還在掩護他逃走。
若非你為了一己私情不顧立場維護赤宸,青陽也不會死於非命!
如今在宴龍的宣傳下,整個皓翎都知道我少昊是一個連自己妻子都管不住的窩囊廢,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你害我淪落到如此境地,居然還好意思讓我來為你犧牲那些皓翎將士的性命,將整個國家拖入辰榮與西炎的戰火中。
你真當你是什麼天上的仙女,隻要你一開口,無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我都要像個冤大頭一樣對你有求必應是不是?
西陵珩,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少昊的話語如同刀割般刺痛了西陵珩的心,她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價,卻換來了少昊的一紙休書。
她失魂落魄地返回朝雲峰,卻在這途中意外遇到了尋找她的赤宸。
一見到赤宸,西陵珩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她嚷著要為哥哥複仇,要與赤宸同歸於儘。
赤宸卻說他當初受了傷之後便返回九黎療傷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刺殺青陽。
更何況,他就算要殺人,也絕不會與彤魚氏勾結。
西陵珩在憤怒與悲痛中冷靜下來後,也察覺了其中的異樣。
她清楚地記得在查看青陽的屍首時,發現他身上除了原本的傷勢外還有中毒的痕跡。
她一度以為是之前在戰場上所中的餘毒未清,但現在仔細回想,那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痕跡。
赤宸很快便想到了真相。
“一定是相柳。他曾經和我說過,他們蛇族會一種奇異的妖術,可以變幻成其他人的樣貌,想必是他偽裝成我的樣子來殺了青陽。”
西陵珩心中憤恨不已。
“那我也要殺了他,為我哥哥報仇!”
然而赤宸卻搖了搖頭。
“我倒是願意幫你,可阿珩,我們即便是相柳的對手,也不是阿燕的對手,你還記得情人蠱嗎?”
西陵珩點了點頭。
“我記得,我當初還奇怪,明明那蠱是當著我們的麵種下的,可榆罔死後,玉燕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我問過巫王,那是因為榆罔臨死之前,將自己體內的蠱蟲轉移到了相柳體內。”
赤宸歎了口氣,好似老了好幾歲。
“阿珩,你不知道,玉燕血脈奇異,和相柳相輔相成,相柳那身劇毒,對於她而言卻是大補之物。
有了情人蠱相連,他們不僅可以共享生命,聯合起來更是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