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防風邶母親的想法,卻不止她一個人有。
相柳回到紫金頂,正想要去見玉燕,卻被來勢洶洶的馨悅攔了下來。
“你現在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是嗎,紫金頂又不是你的家,何以不命人通報便直接闖入?”
相柳看著她柳眉倒豎的樣子,直接問道“你又聽誰跟你瞎說什麼了?”
“是不是瞎說你心裡有數!”
馨悅氣鼓鼓地看著他。
“我告訴你,雖然我父王如今不在了,但隻有他才是我母後名正言順的丈夫,也是唯一的丈夫,你不要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妄想可以取代他!我告訴你,不可能!”
相柳啞然失笑。
“你不是怕我取代你父王在你母後心中的地位,你是怕我們有了孩子以後,會影響你的地位吧。”
馨悅被說中心事,臉上一紅,但還是強撐著說道
“你難道敢說你自己沒有那個心嗎?父王臨終前如此信任你,給了你攝政王的地位和榮寵。
可你卻恩將仇報,反來勾引我的母後,搶奪他的妻子,堂而皇之的住進紫金宮裡,你簡直厚顏無恥!”
“我厚顏無恥?”
相柳幾乎要被氣笑了。
“你搞清楚,和她青梅竹馬的是我,相知相伴的也是我,我和她在一起度過的時間,比你父王的命還長!真要算起來,也是他以權勢為餌,搶了我的妻子!”
相柳說到此處,不禁冷笑一聲。
“況且榆罔活著的時候,我就已經住進紫金頂了,當時他自己都沒有說些什麼,現在人都沒了,輪得到你來這裡當孝子賢孫?”
相柳說罷,直接撞開馨悅拂袖而去,氣的馨悅在後麵哇哇大叫。
“九頭妖怪,本王姬話還沒有說完,你要去哪裡?”
“去和你母後生一窩小蛇崽子,然後放你被窩咬死你!”
馨悅一想到那個畫麵,當即嚇得尖叫一聲跑走了。
她之所以如此討厭相柳,除了有人在背後挑唆,以及怕他威脅自身地位之外,還有一個最為淳樸的原因。
就是她真的怕蛇。
她本來是不怕的,可有一次相柳見到玉燕和榆罔恩愛的模樣心裡鬱悶喝多了酒,泡在湖裡現了原形。
正準備采點荷花的馨悅剛剛劃著小船到湖中心,就看到相柳的九個蛇頭忽然冒了出來。
大尾巴一甩直接掀翻了船,馨悅被嚇得當場昏了過去,從此便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自那以後馨悅便和相柳結下了梁子,對於榆罔也是恨其不爭。
有誰做正房做成他那模樣,又有誰做情夫做成這臭蛇的模樣。
她雖然是收養的,但也是正宮嫡女,遲早有一天要把這條臭蛇和他的九個庶頭統統發賣了!
相柳懷著滿腔的沉悶,迅速踏入紫金宮中,也不顧玉燕正在看奏章,直接一把將人推倒,朝著脖子就是吭哧一口。
他注入的不僅是毒液,更是他內心深處的情感。
對於他人而言致命的毒素,對於玉燕而言卻是難得的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