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少女之後,顧廷燁也談起了正事,說到底還是想讓玉燕將玉佩還他。
麵對眼前麵色不虞卻還不得不跟自己低頭的顧廷燁,玉燕有些無奈地看向盛長柏。
“二哥,母親前兩日才三令五申,讓你不要和外麵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她的話你真是一點都沒往心裡記啊。”
長柏麵露尷尬。
“白兄並非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之前的事都是誤會。白兄是真心實意想要道歉,三妹妹也不要得理不饒人了。”
玉燕的麵色突然一凜,她並沒有接長柏的話茬,也沒有理會旁邊的顧廷燁,而是直接站了起來。
“二哥哥說得好聽,可二哥哥為何不為我想想,引著家中女眷私會外男,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我盛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更何況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把一個男子往我麵前帶,你知道他是何居心?
也就是我如今年紀小,若是再大上幾歲,隻怕就隻有投湖的份兒了!”
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要求十分嚴苛,名節聲譽一樣樣壓下來,隨便哪樣都能壓死人。
而玉燕最擅長的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此刻也學著林噙霜的樣子,扯著帕子哭天抹淚起來。
“二哥哥,我知道你一向不待見我們幾個庶出的弟弟妹妹,可我們也是盛家的骨血,你如此敗壞我的名節,害了我的性命不算,大姐姐和五妹妹不也是一樣會被連累?你難道連她們也不顧了嗎?為了保住盛家的顏麵,我還是死了算了!”
玉燕說罷,便作勢要往水裡跳,嚇得長柏連忙攔住她。
然而顧廷燁卻看穿了玉燕的做派,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見到有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在一旁指指點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真是服氣了,你有這本事怎麼不去戲班子唱戲呢?明明是她霸占我亡母的遺物,如今倒成了受害者了。盛兄,你放開她,我就不信她真的敢跳!”
盛長柏此刻無比尷尬,隻恨不得把顧廷燁的嘴堵上,他全力攔著玉燕,內心卻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丫頭胖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大牛勁,平時吃的那些飯真是一點都沒浪費啊!
聽到顧廷燁的嘲諷,玉燕哭聲更加響亮,大吵大嚷起來。
“好一個不講道理的潑皮無賴,倒打一耙的本身這麼厲害你怎麼不去種地呢!
明明是你自己上門做客挑釁主家,反倒成了彆人的不是。你若是當真孝順,又怎麼會用亡母的遺物當籌碼?
更何況你自己犯蠢被人當槍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有了損失也該去找利用你的人,之所以來找我,不就是看我年幼好欺負嗎。
你的玉佩重要,難道大姐姐的聘雁就不重要,盛家的臉麵就不重要?輸了就應該承擔後果,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玉燕說罷,又一把揪住了長柏。
“還有你,二哥哥,你幫著這麼個打盛家臉的外人來為難自己的妹妹,逼得我走投無路,為保清白跳湖自儘,我便是死了也要托夢給父親,問問他這到底是個什麼道理!”
玉燕說罷,從懷中掏出那塊玉佩,作勢便要丟到水裡。
顧廷燁一見,心中焦急,立刻衝上前去欲要奪回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