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媽寶,玉燕理所當然的認為齊衡定然是沒有那個膽子去挑戰平寧郡主的權威。
而那包藥也被他自己帶回去喝了,活血化瘀,也算對症。
隻是讓玉燕沒想到的是,齊衡那小子戀愛腦上頭了以後還真是頭鐵。
被她那麼罵了一頓以後,他非但沒有打消念頭,反而起了叛逆心,竟然真的回去和平寧郡主隱晦的提起此事了。
平寧郡主倒是淡定,連拒絕的語氣都同樣淡然。
齊衡大為不解。
“母親,你不是很欣賞三妹妹的嗎,你不止一次和父親誇讚過她智勇雙全,乃是脂粉堆裡的英雄,還可惜過她出身在那樣一個家庭中。
怎麼如今因為她的身份地位,就轉而反對起我們的事情來了。”
平寧郡主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誰說我反對你們是因為她的出身了,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自然也走不到一起去。
況且你的喜歡有幾分真心,我這做娘的還不知道嗎,你之所以對她態度轉變,無非是因為這些年來她出落的越來越美。
你隻是貪圖美色,喜歡她的皮囊罷了,對於她本人,你又有多少了解呢?”
齊衡下意識想反駁,說自己才不是那般膚淺之人。
可當平寧郡主讓他說出喜歡玉燕什麼時,他腦海中浮現出的,卻大多還是玉燕的一顰一笑。
最後也隻得勉強說出一句,她很特彆。
平寧郡主輕笑。
“她是很特彆,特彆美嘛。不過你說不出來的理由,我倒是知道。
你無非是喜歡她敢想敢做,自由灑脫,不似彆的大家閨秀,被各種規矩束縛,處處循規蹈矩。
更是因為,她做了你想做而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對不對?”
齊衡聽到前半段話本來還想讚成,可聽到後半句,頓時又不敢吱聲了。
他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家,去找自己的小表弟傾訴苦惱。
“我不在乎嫡庶,更不在乎什麼身份地位,我隻想靠自己的本事爭取功名,將來封妻蔭子,但卻沒人能夠理解我……
母親說我一點都不了解她,可事實卻是她一點都不給我了解她的機會。
表弟,你平時和她為什麼有那麼多話說,你們都在談論些什麼?”
楊宗保一臉無奈地看著齊衡,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但又不能直接表露出來。隻能告訴齊衡他們在學習兵法,切磋武功,玉燕對於排兵布陣很有心得,自己跟她學習獲益匪淺。
而且他們也不是經常獨處,一直都有八妹在,偶爾還有其他小夥伴一起,也不知怎地,在他們看來就是‘親近’了。
齊衡聽了以後卻有些失望,他平日裡苦讀科考要用的經史子集就已經很累了,哪裡有閒心涉獵那些費腦子又費時間的功夫去?
況且他對於行軍打仗、舞刀弄什麼的,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啊。
因此他隻能像是在寬慰一般說道
“她整日浪費時間研究這些做什麼,女兒家又不能上戰場,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情,學來也是無用,還不如多讀一些詩書修身養性。”
楊宗保聽罷更是無語。